戳在大門口的一名警員看到葉飛也湊了過來:“你是葉飛葉先生麼?”
“對,就是我。”葉飛點頭。
“我們冷局讓我在外邊等你,跟我來吧。”那名警員跟同事解釋了兩句後,便領著葉飛走進來了別墅內部。
大廳中亂糟糟的,男女老幼一大堆,都表情沉重,有的甚至在哭泣,看來應該是誰死了。
從大廳中穿過,順著樓梯來到地下室,一扇看起來很結實的鋁合金大門倒在地上,裏邊烏漆抹黑的,從外邊臨時拉進一根電線,點著兩盞並不十分明亮的應急燈,三名法醫正圍繞一具躺在地上的屍體說著什麼。
此時,冷珊正雙手抱胸,表情嚴肅站在法醫們身後。
把葉飛領進來的警員先走了過去,跟冷珊小聲說了點什麼,女人轉過身來,和葉飛的眼神觸碰到之後,臉上的表情多了些複雜。
她的頭發一如往常,看起來幹練而灑脫,那精致的小臉顯得有些蒼白,應該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緣故,那雙大大的眼睛倒是相當有神,目光看起來很有穿透力。
葉飛的心中劃過一股暖流,前不久,他差點就和這個女人天地兩隔,雖說她經常找他麻煩,經常有意和他對著幹,弄得他很是狼狽,甚至打心眼裏討厭她,真恨不得她這輩子都別在自己麵前出現,可經曆過劫難之後,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心裏不能沒有這個女人了,不能沒有她的刁難和冷眼。
看到葉飛之後,她的薄唇稍稍動了動,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可又很快憋了回去,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轉過身去,聽那幾名法醫談論對死者的看法。
葉飛萬萬沒想到自己一上來就碰了壁,他甚至懷疑這小妞該不會是傷到腦子了吧,把之前關於自己的記憶給忘了?
人家愛搭不理的,葉飛也沒好意思厚著臉皮過去搭訕,更何況人家還在辦理命案,有什麼話還是等她忙完了再說吧。
他靠著牆根站著,點燃一根煙,悠悠然吸了起來,他本來想讓自己盡量放空,可冷珊和那三名法醫的談話,還是不自覺地傳進了他的耳朵。
死的人叫做唐雷,今年三十二歲,膝下有一個還在上幼兒園的小女兒,是一個服裝貿易公司的老板,每個月的收入高達三百到五百萬,在秦海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剛剛喬遷新居不久。
雖說他學曆不高,隻有大專而已,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沒有任何達官顯貴的親戚朋友,但工作相當努力,初中沒畢業就來秦海闖蕩,從搭建腳手架的工人做起,總過小區保安,麵點師,財務公司出納,小工程的包工頭,一步一個腳印的摸爬滾打了七八年,才攢下了第一桶金。
利用這第一桶金,以及多年混出的人脈關係,進去了拆遷業,接著秦海市房地產業迅猛發展的東風,賺了不少錢,後來和朋友一起合夥開了服貿公司,經過努力拿下三個名牌西裝的代理權,在秦海非常繁華的鬧市區開了七個門店,生意火的不得了的,以至於剛剛三十出頭,就在水郡禦景購置了豪華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