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珊呢?”葉飛不鹹不淡地問了一句。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我們接到的命令隻是把你帶過來。”其中一名軍官道。
“是誰給你們下達的命令?”葉飛又問。
“這是軍事機密,不能告訴你。”
葉飛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為了冷珊必須要忍住。
他盡量控製住怒火,冷冷一笑:“我一個平民老百姓,你們不要弄這麼大陣仗,我會怕的。是誰要見我,他在什麼地方?”
“我們帶你去。”一名軍官說道,然後向樓道內側走去。
葉飛隨後跟上,在走廊裏七拐八拐了一陣,走到了露台上,在一扇紅漆大門前停了下來。
兩名軍官把大門推開,示意葉飛進去。
葉飛一身的本事,自然不會膽怯,直接邁步走入,剛一進去就被聲嘶力竭的嚎叫聲和怒吼聲震得耳朵嗡嗡直響。
這裏的空間更為寬闊,能有一百六七十個平方,在房間的正中央位置,是一個非常保準的拳擊台,隻是和電視上看到的不同,這個拳擊台的最中間位置,用紅漆畫著一個大大的軍徽,顯得非常醒目。
“嘭嘭嘭……”
台上,兩名赤著上身,肌肉紮實的壯漢正打在一處,在燈光的映照之下,他們身上小麥色的肌膚熠熠生輝,肌肉的線條明顯,棱角分明的,充滿力道的連連重拳,拳拳到肉的打在對手身上。
高個拳頭攻勢犀利,沙包大的拳頭就沒有停過,在對方的頭上、臉上、胸肌上,不斷留下痕跡,對手則是一直拚命防守著,偶爾打出的兩圈,也是完全威脅不到他。
忽然之間,他一記迅猛無比的左勾拳打到了對手的下巴上,那人結實的身軀直挺挺的拔起半米來高,然後便嘭的一聲摔倒在地,好像死豬一樣雙眼泛白,沒了動靜。
台下穿著短褲背心的男人紛紛拍手叫好,勝利者得意一笑,轉過頭來,目光打在了葉飛身上,目光隨即陰冷了一些。
葉飛被領到拳台西側的一間房裏,裏邊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木桌,他被示意坐在木桌旁,四名背著步槍的軍人很快站到了他身後。
那兩名軍官坐在他對麵,其中一個翻了翻麵前的資料,說道:“我長話短說,本來有個首長要見你,但他忽然有事,所以把你交給了另一個人。”
“交給了誰?”
二人都沒有回應,全當他什麼也沒說。
這裏布置的跟審訊間一般無二,帶有一種濃濃的壓抑氛圍,不過葉飛卻完全不在乎,雙手抱膝,翹著二郎腿:“你們磨磨唧唧的到底有完沒完,我老婆還等著我回家呢?”
剛剛在拳台上威風凜凜的高個男子,此時已經換上了軍裝,肩膀上竟然扛著上校簡章,當真有些來頭。
葉飛沒跟他說什麼,隻是微眯著雙眼,默默地看著他,看看他到底想搞什麼鬼。
房門關死,上校四平八穩地坐在最中間,他兩側負責審訊和記錄的人全都就位。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咱們秦海軍區的偵查處長定大海,請你過來的兩個人是我的手下。”那人中氣十足地說。
葉飛一直審視著他,那根根直立的小寸頭,刀刻斧鑿的五官,顯得相當有精神。眼睛雖說並不大,但眼神卻相當富有穿透力,就算再皮糙肉厚的家夥,也能被輕易穿,仿佛在擲地有聲的告訴別人,他不隻是能打,還很有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