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還不到時候。”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雙眼微眯著,仿佛隨時都能進入睡夢中似的。
“你高燒的這麼嚴重,不可能自己恢複的,我現在就送你到醫院去。”葉飛很是擔心地說。
說來也奇怪,葉飛的炎陽之血可以治愈很多傷痛,但對發燒這種簡單的病症卻無可奈何,因為炎陽之血屬於極度燥熱之物,隨著他修為的不斷提高,更是成了至剛至陽之物,用在高燒的病人身上很容易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我不去,火蝴蝶應該告訴過你,我們混黑的不入公門不進醫院,這是規矩。”
眼瞅著她的身子越發羸弱起來,葉飛摸著下巴想了想,忽然做出一個奇葩的舉動,脫衣服。
秦海棠被著實刺激到了,瞪著大大的眼睛:“你想怎樣?”
葉飛並沒有解釋,一下便將上衣撤下,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肌肉線條,他隨手一拉,皮帶又被拉了下來,秦海棠立刻把臉扭到一邊,有史以來第一次看到男人當著自己麵脫衣服,心髒都要從嘴裏跳出來了,羞憤地不得了:“人渣,你給我住手!”
看她反映這麼多,葉飛並未把褲子脫掉,隻是打著赤膊走出了房間。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秦海棠一腦門問號,也不清楚他搞什麼鬼。
看葉飛光著膀子,一溜煙跑出了大門,光頭店員覺得好生奇怪,探頭探腦地湊過去瞧了瞧,這一瞧可就嚇了一大跳。
葉飛一屁股坐到了雪地裏,任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身上,看店員露出頭來,還衝他無比撩騷地招了招手。
“先生,你在幹什麼?”店員詫異地問。
“你過來幫個忙。”
“幫什麼?”
“用雪把我埋起來,埋得越瓷實越好。”
店員一聽,腦袋搖得好像撥浪鼓似的,心說這家夥真是瘋了,這要是弄出人命來他可擔待不起。
葉飛雙眼一瞪,冷聲道:“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毀掉你下半生的幸福,信不信?”
店員心裏這個苦啊,遇到這樣一個瘋子,真是點背到極點了。
不多時,葉飛擺出了一個類似思想者的姿勢,被埋得跟個雪人一樣,店員唯恐他出事,站在一邊哆哆嗦嗦地看著,沒一會的功夫,手腳凍得都沒知覺了,清鼻涕一條一條地往下掉。
他一邊跳著一邊揉搓雙手,看雪裏的葉飛沒了半點動靜,試探性地叫了聲:“這位先生,你還好吧?”
“挺好的。”一個沉悶的響聲從雪堆裏傳出。
“都快半個小時了,別玩了,出來吧。”
“不行,你就站在那裏等著,我小憩一會,再過四十分鍾叫醒我。”
店員整個人都蒙了,心說實在想死找個繩子就行了,幹什麼非要選這麼一個憋屈的死法:“先生,你要是心裏有什麼不快,咱們好好聊聊,別這麼……”
“你給我住口!”
直挺挺的在原地戳了四十分鍾,店員鼓足勇氣叫了聲:“先生,四十分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