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聽完之後不免有些泄氣,還以為多牛的人,原來是個金盆洗手的老棺材板子,“他既然已經隱退了,還拜見他做什麼,莫不說他的話能左右公司的選舉?”
“他退下來之後,從不插手任何黑道紛爭,但隻要他願意,每一個秦海黑道大哥都會給他麵子。”
葉飛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想請他搭把手,讓你在選舉中穩操勝券。”
“沒錯。”火蝴蝶嫣然一笑。
“你想到的事秦海棠就想不到麼?她就不會請平叔幫忙麼?”
“不會,因為她做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
“什麼事?”
“她的手下槍殺了平叔的兒子。”
葉飛笑了一聲,捏住她的下巴,在那櫻紅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說道:“小妖精,你真是又美又精明。”
女人靠上他的肩頭,嬌聲道:“再美再精明也是你的女人……”
車隊來到一片棚戶區,這裏到處是低矮的小樓平房,巷子裏黑乎乎的,還散發著一股子臭味,滿是髒水和垃圾的馬路兩側,一個個衣著清涼的性工作者正在攬客。
一些空地上,老頭老太正圍在一起打撲克、嘮家常。
葉飛不曾想到,在秦海黑道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竟然住在這麼髒亂差的地方,真是夠低調的。
他含住一根煙,心中頗有幾分親切之感,因為他曾經擺地攤的時候,住的就是這種地方,雖然經濟上捉襟見肘,但生活卻舒服的很,再看看今天的自己,真是感慨良多。
車隊停靠在路邊,賀賁和一眾手下都呆在車中,隻有火蝴蝶和葉飛下了車,如果去的人太多了會顯得很不禮貌。
巷子比較狹窄,因為近幾天經常下雨的緣故,路麵上長出了一些狗尿苔,滑溜溜的。
一路上,時不時有一兩個人從窗子抬出頭來,賊眉鼠眼地看來看去。
二人在巷子裏七拐八拐了一陣,終於來到了盡頭,這裏點著兩盞三百瓦的大燈泡,晃得人有些眼暈。
燈下有一張破舊的木桌,四名老者正圍坐在一起打麻將。
火蝴蝶停住腳步,表情嚴肅地對葉飛說道:“親愛的,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葉飛心裏清楚,隻有她這個黑道大姐孤身前往才最有誠意,於是嗯了一聲,坐在一張石板上,用餘光注視著火蝴蝶款款的背影。
在距離麻將桌還有五米的時候,火蝴蝶停了下來,然後默不作聲地戳在那裏。
四名老者仿佛根本把她當成了空氣,連看都沒看一眼,隻是自顧自的玩牌,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時間不斷流逝,葉飛麵前的地麵上已經全是煙頭,火蝴蝶仍然穩如青鬆一般地站著,四名老者依舊不理不睬。
葉飛心道,這幫老雜碎也太能擺譜了,紫蝶幫的老大親自前來拜會,卻落了個罰站的尷尬境遇,什麼玩意嘛!
他很心疼自己的女人,如果不是照顧她的麵子,早衝過去把麻將桌掀翻了,然後把那四個老混蛋按在地上一頓海扁。
又過了一陣,坐在東邊的老者看著牌麵,終於開口:“怎麼全是風牌,東南西北風都來全了,打誰留誰?難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