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往裏爬了爬,從窗台上摸過一個長方形的木盒。木盒打開,一把被擦得鋥光瓦亮的彎刀呈現出來。那彎刀的刀把上鑲嵌著寶石,刀身散發著寒氣,刀刃鋒利無比,一看就是一把寶刀。
高鬆將彎刀拿出,虛空揮砍了兩下,然後沉聲說道:“我這把老骨頭雖然已經風燭殘年,但對於心中的仇恨,我卻從來沒有忘卻過。我深深的覺得,有一天我會找到那個仇人,用此刀將他亂刀砍死,然後把他的腦袋切下來喂狗。”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高鬆的臉色逐漸恢複過來,將刀放回木盒中,笑著說:“蝴蝶啊,你我親人相見,乃是天大的好事,應該高興才對。我這弄來了點好茶,給你們嚐嚐。”
高鬆摸過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按了一下上邊的按鈕,一名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眉清目秀的男子便走了進來。高鬆跟他打了幾個手勢,他就點了點頭,出去泡茶了。
“他叫童青,是我的仆從,也是個聾啞人。”高鬆跟眾人解釋了一句。
童青很快將茶泡好,開始為葉飛等人斟茶。雖然是男人,但他的手指非常纖細,看起來柔若無骨的,宛若白皙的蔥根。她的動作也非常柔和,仿佛戲台上的青衣花旦。
葉飛抓住火蝴蝶的手,摸了兩下,調笑著說:“一個不能說話的啞巴,卻有這樣的好手,都快趕上我的女人了,真是難得。”
火蝴蝶一臉古怪地望著葉飛,有些嗔怒地說:“你這家夥不會也喜歡那種調調吧,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火蝴蝶的話明顯帶著醋意,惹得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童青的眼神閃爍,手臂稍稍顫抖了一下,壺裏的茶水灑出少許,他緊忙用布擦掉,規規矩矩地站到了高鬆旁邊。
高鬆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說道:“此茶乃是用天山雪蓮和上等的西湖龍井炒製而成,味道香醇回味無窮,你們也嚐嚐。”
就在火蝴蝶和賀賁也端起茶杯想要喝的時候,葉飛卻一伸手,分別將他們的茶杯打到了地上。那茶水和地麵接觸之後,竟然產生了滋滋滋的聲響,還微微冒起泡來。
“這茶水裏放了毒藥!”火蝴蝶臉色一怔,說道。
就在這時,高鬆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無比,雙眼瞪得老大,呃呃的叫著,他左手按住自己的喉嚨,右手抓住童青的衣袖,想要說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霎時間,童青那白皙的臉上閃過陰森的狠曆,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右手已經握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張鬆的腦袋。
一聲槍響過後,血水四濺開來,高鬆的腦袋被洞穿,咣當一聲栽倒在地。
而後,童青沒有人任何遲疑,再次將槍口指向火蝴蝶。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火蝴蝶還完全沉浸在驚訝當中,然而童青卻已經扣動了扳機。
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射中,子彈從火蝴蝶耳畔劃過,打進了牆壁當中。因為他射擊的同時,葉飛出手了,他將一個茶杯丟出,命中了童青的手,從而讓那顆子彈的軌跡出現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