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一絲濕氣隨著晨風撲麵而來,水兒閉上眼睛微微的感受了一刻後,眉頭一蹙,今日必有大雨。
吱呀一聲,隨著幾個侍衛推門而出,水兒知道,皇甫睿已經準備好了。想起昨日晚間自己的惡作劇,水兒的嘴角悄悄的抿了起來。
可是當想到那個神秘的林默樓時,水兒的眼中立刻又被一層寒冰所籠罩,一切都等今日闖過這蒼月的萬魔嘯月大陣後才能知曉,那麼自己就多等等又如何。
拳頭緊握,爹,娘,請你們保佑水兒,一定闖過此陣,到時候,水兒就會離開這裏,去找你們。
清風簾卷,冷暖自知。可憐天下失去親人的孩子,水兒以十二歲的年紀,一個人堅強的站在那裏,那瘦小的身子,迎著晨風,顯得那麼的孤單。
身後原本對水兒的昨日的言行,還有一絲介懷的皇甫睿看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就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裏的樣子,心,竟然在瞬間,有了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浮上心頭。
為何這個小太監如此獨特?為何自己竟然會有如此荒唐的感覺?手緊緊的攥起,皇甫睿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的不喜歡。
抬步向前,皇甫睿來到了水兒的身後,雙眼一蹬。“磨磨蹭蹭的,還不快走!”
“是,小德子遵命。”強自壓下心中的酸澀,水兒低頭,緊隨著皇甫睿,向著此次闖陣的地點,帝都的操兵校場而去。
這邊水兒隨著皇甫睿去了校場,可是另一邊的丞相府,此時卻是雞飛狗跳。
隻見上官雲歌,臉上帶著從來沒有的凝重表情,站在水兒的房間看著某處,眼中透出一絲疑惑的眼神,雙拳緊攥,挺拔的劍眉緊緊的皺著。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又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突然,隻見上官雲歌陡然抬頭,眼中不再是溫潤如玉,而是一抹從來沒有過的睿智與精明。
“來人!”
“二少爺,請問有何吩咐?”小廝立刻上前低頭躬身。
“馬上備馬,本相要去校場!”
“是!”
小廝眼露震驚,從來隻坐轎子,溫柔的二少爺,為何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呢……當然小廝心裏的疑問沒有人會幫他解答。
片刻之後,帝都的人們都帶著震驚的眼神,看著他們所熟悉的,一直以來溫柔似水的丞相,一臉嚴峻騎著駿馬朝校場疾馳而去。
天翼校場,三麵環山,正麵是一個方圓百裏的湖泊。而這裏,也是平時皇甫睿訓練士兵的地方。
山,分三座。一座如刀鋒,銳利而蕭殺,一座如來佛的五指山,緊緊是站著山腳下,也會感到一股龐大而神秘的力量撲麵而來。
最後一座,它的形狀最為特別,那是一個葫蘆形狀的山,山腰上,漂浮著常年不散的濃霧,隨著天氣變化莫測,也是三個山裏最危險最詭異的一個地方。
而這一次,蒼月的萬魔嘯月大陣,竟然被皇甫星雲安排在這裏,似乎有著另一層深意。
隻見此時,蒼月的攝政王諸葛流雲與蒼月大國師斑燁,兩人都滿臉嚴峻的看著這三麵山及一麵湖,二人的眼裏,都劃過了一道犀利。
特別是那個大國師斑燁,原本就略顯病態白的臉孔,在看到這三座山的時候,心裏暗暗吃了一驚。
一直以來都聽說天翼皇甫睿操練士兵的地方,一直被傳聞的很是神秘,今日一見,斑燁終於知道,為何諸葛流雲一心要置對方於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