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梵，”李慧也有些緊張，“你去院子裏看看吧。”
穆梵應了一聲，硬著頭皮走到院子裏，四下一看，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他剛鬆了一口氣，轉頭就聽見臥室裏傳來李慧的驚叫聲。
穆梵這才明白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急忙往回跑，可當他推開門時，李慧已經暈倒在地上。
而涅長老原本躺著的那張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蘇染將隻剩半口氣的涅長老扔進空間戒指，披上斂息鬥篷，回到了鳳冠街的別墅裏。
路西法，刀風，安妮都不在。偌大的別墅，此刻看上去空蕩蕩的。
蘇染聽不見來自空間戒指的聲音，可剛才把涅長老扔進戒指的時候，她看見小七痛苦得滿地打滾，嘴巴就沒合攏過，應該是在哀嚎。
她現在明白路西法為什麼那麼迅速地幫她把小七扔進戒指裏麵。估計是怕她看見小七痛苦至極的樣子，狠不下心再讓它接受進化吧。
蘇染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對不起，小七，我可能沒辦法永遠照顧你，保護你。這世上，你能永遠依靠的，隻有你自己。所以，小七，別怪我這麼狠心。”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閉著眼睛，用意念把涅長老從空間戒指裏拎出來，扔在地上。
“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嗎？”蘇染居高臨下看著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的涅長老，冷冷地問。
涅長老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在裝死。
蘇染也沒打算客氣，上前一腳又踏斷了他幾根肋骨。涅長老哀嚎一聲，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
“不裝了？”蘇染冷冷地看著他，“那麼回答我的問題。每答錯一次或者故意不答，我就再弄斷一次你的骨頭。到時候碎骨太多，紮進肉裏可別怪我。”
“你想……問什麼？”涅長老知道蘇染很可能真的會這麼做，識時務地收回了眼裏的凶光。
“你捅我的那把匕首，為什麼能對我造成那麼大的傷害？”蘇染明知故問。
她得試一試這家夥的話靠不靠譜，如果不靠譜，那就虐到他不敢說假話為止。
“因為……匕首上附了很厲害的魔法。”涅長老果然不肯說真話。
“回答錯誤。”蘇染一腳踩斷了他的手臂骨，“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那把匕首能對我造成那麼大的傷害？”
“我說的……是真的……”涅長老眯起了眼睛，擋住眼裏掠過的一絲狠厲，“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嗬嗬，”蘇染又是狠狠的一腳，把他小腿的骨頭踩得粉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謊？實話告訴你吧，我吸收了一個血族的天賦，能分辨別人對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在騙我。”
雖然是假話，蘇染卻說得和真的一樣，幾乎連自己都騙了。
涅長老顯然也被唬住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方才的謊話說得無懈可擊，如果蘇染沒有吸收了她說的那種天賦，一定是看不出來的。
“是……一種寶石，”涅長老斷斷續續地說，“可以……吸收陽光的……能量，從而，對血族……造成，致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