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冬天了,周圍的青山又換了新裝,皚皚白雪覆蓋住了它原來的肌膚,紋理,像一襲身穿白紗的少女,給人以靜謐,溫婉的神秘感。來到這個陌生的年代已經十多年了,十四年來一直和娘,太師傅住在無人山上。無人山,顧名思義,是一處荒蕪人煙之地。但是其地理位置很好,周圍是一座座高聳的山峰,像一把巨大的保護傘,易於隱居。所以在此居住十四年也無人問津。春天時桃花遍野,仿佛桃花源,因為山上有很多處天然溫泉,所以冬天時也不覺得寒冷,白天,和娘學習琴棋書畫,晚上就跟著太師傅習武,娘說女孩子的必修功課要從娃娃抓起,所以每天都逼著我練習,由於先天的記憶加上前世的藝術功底,所以在12歲那年就已經把娘的看家本領給學完了。從小就顯示出的非凡天賦——出生時就能說話,幾個月就能走路,三歲就能吟詩,所以他們倆對我這種“天才”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
“娘,娘,快救命呀,太師傅又發神經要宰了我啦”!
我一邊跑,一邊白影奔過去,一個閃身就躲在白影背後。
“死丫頭,你快給我出來。今天我不一雪前恥,就不叫武聖”。
一陣“河東獅吼”聲音傳來。白影立即低聲問道:“清兒,你是不是又折磨你太師傅了?這是他老人家第一百次遭毒手了吧!這次我不管了,看你怎麼辦?”。
說完美人媽媽不講義氣閃到一邊去了。看來這次擋死牌沒有了,隻有跑了。剛準備撒腿就跑,隻見一名陰陽人擋住了道路,說他陰陽人是因為他穿著一身男衣,卻梳著兩個白花花的馬尾辮,唇抹口紅,兩腮通紅,嘴邊兩顆豆大的黑痣一目了然。看到自己的傑作,憋著笑意,立即問道“太師傅,您老今天找我何事呀?咦,今天您畫的是什麼妝呀,這麼新潮,令人耳目一新,見過一次就永生難忘,哈哈哈哈哈”。
白胡子老頭頓時雙眉上挑,眼睛掙得像銅鈴似得。“你這個鬼丫頭,你還裝,上次你把老頭我的胡子用墨水染成黑色的,上上次你偷偷把我的酒換成狗尿,還有……。算了以前的百大罪狀老頭我也不一一和你細數了,你就說這次該怎麼補償我吧。叫你幫我洗衣服吧,到時好好的衣服又要破幾個洞了,做飯吧,也隻有豬吃你那黑乎乎的東西吧,怪不得叫什麼豬扒。讓我想想你還能幹嘛?嗯,嗬嗬,乖徒孫,要不你就天天給我倒夜壺吧,看來,你也隻能幹這個了,可好?”。倒夜壺?死老頭!心裏不停地咒罵。可是死老頭的穀口狼嚎的功夫可不是蓋得,小命要緊,還是答應他吧。突然靈光一現,嗬嗬,倒夜壺是吧,那倒在哪,可是有我說的算啦。一想到死老頭把自己的尿當成洗臉水,就禁不住大笑幾聲。“死丫頭,可別打什麼歪主意啊,雖然你小呢子早就靑出一藍而勝於藍,打是打不過你,幸好我藏了一手,嗬嗬”死老頭,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看在你是武聖的份上,才不學你這武功呢,學了十多年自己武功還不咋的(實際是藍紫靑自己愛偷懶),看來這武聖的名號搞不好是匡來的,你那撒手鐧不就是你的鬼哭狼嚎功夫,簡直,比唐僧還唐僧,再加上特有的公鴨子嗓子,是鬼也怕吧!
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少女,白老頭不僅感歎,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前的小丫頭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膚如凝脂,眸如星辰,年紀雖小,卻早已顯現出傾國傾城之姿,再加上清冷而又純淨的氣質,如蓮花般,似九天玄女般,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哎!隻希望她不要重複我可憐的徒兒相同的命運。都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呀。
“你這死丫頭,笑什麼呀”。
“沒什麼呀,隻不過感歎一下太師傅您老的容貌真是,真是超乎人類的想象罷了,哈哈哈。”
你這死丫頭,還不住嘴。
荒涼的山間是不是的傳來一陣駝鈴似的的笑聲,還有參雜的不協調怪音。
每年,娘和太師傅都要下山幾次。但是這一次娘下山後,臉色蒼白,整天無精打采,問她也不說。藍青紫感覺到了肯定又不好的事發生了。“青兒,你過來一下,娘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一下。看著娘一臉慘白而又痛苦的臉,我小聲的問“娘,你找孩兒何事呀?”我輕輕地撫摸著她不停顫抖的身軀,娘一把摟過我的身軀,哭咽著“他死了,不,他沒死,他還沒接我回家,怎麼就死了。風哥,你忘了舒兒嗎?你忘了我們的女兒了?”我當然知道娘口中的他是誰,每次都是為了他偷偷流淚,我恨他,不是因為他拋去了我,而是他不該讓娘十年來都活在痛苦與漫長的等待之中。“娘,忘了吧,你還有清兒呀,清兒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十二年來我們沒他不是過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