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賞歡快要昏迷的前一秒,他終於解開了對賞歡的束縛,湊到她的耳邊,聲音如同鬼魅,“你是誰?”
我是誰?賞歡迷迷糊糊糊中一驚——為什麼他要問我是誰?
我是湘嬙啊,演員湘嬙啊。
張開嘴,就要說出自己的名字,賞歡一愣,不對,她現在是賞歡了。那個叫做湘嬙的人,已經死在了二十一世紀的某一天。
生活在這個時代的,隻是臨淄公主,李賞歡。
賞歡微微開口,望著他迅速淡定下來的清冷眸子,輕聲回答道,“賞歡,我是李賞歡。”
聽見賞歡的回答,那個人的表情明滅,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你真是臨淄公主李賞歡?”
賞歡不安的望著他,吃不定他是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若是劫色的話,就不會問自己的名字。
可是,若是和這句身體的前主人結下了冤仇的話,就會像武攸嗣一樣,對自己大開殺戒,而不是——
賞歡抬起眼睛,看著對麵的男子也微微腫起的嘴唇——他居然對自己這個,應該不是要來尋仇的吧?
莫非是——賞歡的心猛地一沉。
先是在氣氛如此恐怖的地方出現,再將自己弄上樹來,還這樣的強吻自己,無非就是想要嚇到自己,讓自己手足無措。而人在手足無措,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最容易說出實話。
莫非是自己的轉變實在是太大,引人起了疑心,所以派了他來,想要在這個時候,套出自己的話來?
看著賞歡不安的表情,那個人低下頭來,聲音魅惑,“真的是李賞歡?”
賞歡望著他探究的眉眼,沉下心來,破釜沉舟的點點頭。
那個男人冷笑一聲,正要說些什麼,隻聽遠處傳來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向賞歡這個方向走來。
那個男人眉目微微一動,手緊緊摟住賞歡的腰,身形一動,已是將她放在了地上,仿佛是留戀不舍她美好的味道,那個男子朝賞歡的唇上輕輕一吻,道一聲“後會有期”,便消失在茫茫森林中。
賞歡靠在樹上,急促的呼吸著,望著那個詭異的男子離去的方向,陷入沉思中。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啊?看起來武功很高強的樣子啊。他來公主府,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哎呀,不行了。”,賞歡捂著臉,有些苦痛的低下頭去。
今天本來就喝多了酒,頭一直昏昏沉沉的,沒有醒徹底,剛才被那個紅衣男子一嚇一吻,更是昏昏沉沉,四肢無力,根本沒有力氣思考下去。
正在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賞歡隻覺得一束光朝著自己照過來,然後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驚訝的響起,“公主?”
等等,這個聲音是?賞歡驚訝的一抬頭,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將軍怎麼會在這裏?”
武攸嗣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來看看易之,看看他有沒有被你這個淫魔摧殘。”
沒有力氣和他多做糾纏,賞歡有些無力的擺擺手,“我不會對張易之做些什麼的。”
“咦?”武攸嗣的奇怪的驚訝了一聲,這個女人怎麼了?說她是淫魔都沒有反應?
平時見到他不是一定要大戰三百回合,不贏誓不罷休的嗎?今天怎麼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