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他怎麼會認別人做親呢,別人再親也不如骨肉親,他心裏肯定還有你這個爹。”
趙普哭著說道:“要是毅兒心裏真有我這個爹,他又怎會這麼多年了也不來一封信,這麼多年了也不抽空回家來看看。”
“小鬼子隔三差五的到咱的土地上來鬧事,有哪個信差膽那麼大?敢冒著槍林彈雨來送信?再說了,毅兒也許早已跟著船長到了別的國家做生意,這.這通信也不方便呀,對吧。”
趙普衝琴姨笑了笑說道:“嗯,真希望像二娘說的這樣,別的我也不圖了,我隻求毅兒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趁著天黑,還不快去收拾東西跟我回百草坡。”
“嗯,我這就去。”
.趙普攙扶著琴姨悄悄地走在大街上,每走一步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生怕下一步便會成為生命中的最後一步。他們就這樣走著走著,當到了拐角處時,趙普停住了腳步不敢到牆角的另一邊,因為此時,牆角的另一邊冒出了一個人影正好與琴姨、趙普的影子有了交點。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有的隻是急促的呼吸聲。
琴姨按耐不住了想要走上前去,趙普拽住了琴姨的胳膊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冒險。琴姨微笑了一下,然後輕聲道:“是阿卓麼?”
“娘~”琴姨果然猜對了,從拐角處冒出來的人真的是郗卓“娘~您怎麼不說一聲就來到了這兒,想讓兒子擔心死呀?我一猜你肯定是要去找趙普,這麼一看果然沒錯!”
趙普衝郗卓點頭致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二娘擔心了,還連累了你。”
郗卓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我都是娘的兒子,娘擔心你那是出於本性。好了,這裏太危險了,指不定待會冒出來的就會是鬼子,咱們快離開這吧。”
在北平,許多高等學府都暫時關了門,隻因為學生們整天鬧著去遊行示威,若是某某教書先生阻止學生遊行活動,那麼學子們便會罵某某先生是吃裏扒外的叛徒、賣國賊。當時,這“賣國賊”的稱號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就會因為一場誤會而丟了自己的性命。無奈之下,先生們隻得放棄了對學子們的說教,整日的停職家中。然而與眾不同的是,在北平的一所為名“UNIVERSALFRATERNITY”的醫學院裏,學子們正常上課,先生們照常授課。
這天,大胡子傑森教授到了班裏瞅了瞅在座的學生後便沒再說一句話,他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了,單手托著腮倚靠在講桌上看起了最新出報紙。任憑下邊在座的學生如何喧嘩喧鬧、議論紛紛,傑森教授都不為所動。
班裏的紀律如此之亂,身為班長的郗悅兒看不下去了,她站起身來大聲叫道:“同學們都別說話了!傑森教授還在這呢,我們這樣做太過分了!”
班裏一名叫做李聖康男同學用不屑的眼神瞧了瞧郗悅兒後然後說道:“傑森教授在這兒又如何?他又不願意教課。哼~正好,我們還不願意上課呢。”李聖康站起身來,鼓動同學們,“同學們,我們不能在這兒浪費時間光幹等著了,我們的同胞這會肯定還在受著難呢~我們也應該像其他院校的學生上街遊行,我們雖然上著洋學堂,但是骨子裏流的是中國的血液,我們要從陣勢上嚇倒鬼子,將鬼子們趕出咱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