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發現並沒有影響張遼的心智,在他看來,無論守城的技巧再好,卻敵不過絕對實力,武學中的一力降百會同樣可以運用到戰鬥中。這次曹仁決定發動強行進攻,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迅速拿下小沛城。所以張遼也就不在乎士兵的損耗了,直接就用士兵的性命來消耗包保的守軍,一擊不成,馬上退回來,等到城頭上的攻擊停了下來,再攻!當年陳任守豫章之戰,張遼也聽說過,但是張遼卻不認為包保能夠像陳任那樣守住小沛。
首先,當年豫章城內無論是糧草還是守城的器械,都是十分充足,根本無需擔心。但是現在小沛城卻不一樣,或許之前他們對小沛城的存糧估算有所偏差,但張遼卻不相信,這十萬人用起箭矢來,如此大的消耗,小沛城能夠長期消耗的起!其次,那就是曹軍和當年進攻豫章的山越兵不同,山越兵適合在山野中對戰,就算是拿到平原正麵對戰,山越軍都要差上一個檔次,更不要說沒有任何攻城器械就去攻打城池。但是現在曹軍不同,這三天的時間,曹軍也不是幹等著,雲梯和衝車就建了不少。隻不過現在張遼也隻是派去了雲梯,卻沒有派出攻擊城門的強力武器衝車。但是到了必要時候,張遼肯定會將衝車派上去給小沛城的城門來上最後一擊。
而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現在守城的不是那個天下第一將陳任,而是包保!不管別人傳說包保在陳任那裏學會了多少本事,但是包保就是包保,他注定無法成為像陳任那樣的統帥。要是此時守城的是陳任的話,要是曹軍沒有超過他十倍以上的兵力,張遼會馬上建議撤軍。這是因為現在的陳任已經是東吳軍中的不敗戰神,有他在,東吳軍往往能夠爆發出數倍的戰鬥力,這個作用,就像當年的呂布對於並州軍的作用一樣。
正是因為以上三點,所以張遼雖然數次衝擊城牆都不果,但是卻絲毫也不著急,照現在這個趨勢下去,張遼有信心在今天天黑之前,攻破小沛城!
就在張遼準備撤下前麵那支小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前麵小沛城的城頭上,那麵高高掛起的“包”字軍旗正在慢慢放了下來。這讓張遼有些疑惑不解,難道包保準備投降?不對啊?要投降也應該是降下那麵東吳的軍旗啊!正在張遼疑惑的時候,城頭開始緩緩掛起了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張遼眯起眼睛還是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這時張遼卻在想,要是楊奉手下的那個大將徐晃在就好了,那家夥的眼力肯定能夠看清楚那個圓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正在猜測的時候,卻看見前麵的小隊紛紛往後退了回來,看得張遼一愣神,自己可沒有下達退兵的命令啊,這支小隊怎麼自己就退回來了?張遼冷冷一哼,雖然之前張遼已經有意換這支小隊回來,但是他們自己回來那就意義不同了,這分明是違背軍令嘛!當即張遼便下令將那支小隊的小隊長給抓了過來。
沒過一會兒,就看見張遼的兩名親兵押解著一名壯碩的將領往身前快步走來,押到張遼身前。那兩名親兵抬腿就往那將領的小腿一壓,便直接將那名將領給壓得跪倒在張遼麵前,緊跟著兩名親兵一人抓著將領的胳膊一扭,另一隻手便壓著那將領的腦袋就往地上摁。張遼先是派出了已經準備好的下一支小隊接著衝向了城牆,然後冷冷一哼,喝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撤軍!”
“將,將軍!將軍!冤枉啊!冤,冤枉啊!”那名將領整個臉都被摁進了地上的泥土之中,連著吃了好幾口泥,一聽得張遼冷冷的說話,拚命地轉過頭喊著,可是臉已經貼在地上,被壓得變了形,連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
“冤枉?”張遼冷冷一哼,滿臉寒意地喝問道:“那你說說,我怎麼冤枉你了?難道我下令撤軍了嗎?我給權利帶軍撤軍了嗎?”問完後,張遼也示意那兩名親兵鬆開那將領。
那將領總算坐正了,可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站起來,哭喪著臉說道:“將軍!不是我下令撤軍的,是士兵看到了那情景後,根本就不受控製,自己往後跑的!”仿佛是為了配合那將領的話,剛剛被張遼派去的那支小隊的士兵也是慌慌張張地往後撤,隻不過在小隊長的強力壓製下,這才又重新開始對城牆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