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也開始為他隱瞞之後,她的生活可以說是十分輕鬆,每天上課睡覺寫紙條,下課在班上拉幫結派的玩,放學又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在一起,慢慢的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她在學校裏是有勢力的,在當時我們那個年齡眼裏是十分厲害和強大的,現在想來也隻不過是些不務正業的學生湊在一起以人數的多少來判定為勢力的強弱。
勢力大了,自然囂張起來,但是她其實也不算是經常惹事的人,關鍵是她身旁的女孩子經常仗著和她玩在一起就到處惹事,一有事就叫她幫忙,久而久之,她也成了保衛科的常客,在學校的大會上也常常被公開批評,但是她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滿不在乎。
我自然不可能跟著混的,像我這種人,沒有勇氣踏入受萬人矚目的圈子裏。
是女同性戀這件事,大概是我唯一離經叛道的一件事了。
所以我就老老實實的做我的科代表,看我的言情小說,維持我不上不下的學習水平。
我和她的關係就隻限於同班同學。
那天下午的事情算是改變我和她關係的契機。
其實也不是什麼事情,就是因為那天她的朋友又惹事了,想叫她去打架,可是她最近犯的事實在太多了,她家即使再有錢,如果她真的鬧到一定程度,學校也會不顧情麵將她趕走的。
所以那天她並沒有跟去而是自己一個人回家。
那時放學她一個人收拾好書包,腳步輕盈的就走了。
我不知道我當時收拾書包的動作為什麼會那麼慌張,好象趕著去做什麼事似的。
平常我都是直接在學校門口的公交站等車的,可是這次我破天荒的走起了學校門口那條長長的坡。
我不安的看著我前麵的那個高瘦身影,腳步也放的輕緩,心砰砰直跳。
她走路也不是安分的主,一直左顧右盼的。然後在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我。
她“咦?”了一聲就停下腳步反而向我走來,“你也走坡回家呀?”
我緊張的不知道手該放哪,隻好抓著書包帶。“恩。”
“我們一起走吧!”
“好。”
她們那些人非常自來熟,沒認識多久的人就可以嬉笑著聊起天來。
我卻做不到。該說我太懦弱內向還是該說她們虛偽。
根本都不是真心在交朋友。
她一直不停的在我耳邊說話,我一直“恩”“這樣”“嗬嗬”來回答,到最後她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她並沒有明顯的表示出來,而是很習慣的拿出她女孩的一麵,帶著些撒嬌的意味說:“你幹嘛這樣?你討厭我嗎?”
我給她的語氣搞的很慌亂,忙說沒有,看她有些噘起的嘴和帶著委屈的眼睛,我不禁愧疚起來,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冷淡了。
她總是很擅長這些交際的方法,她並沒有一味的強勢驕傲把自己強大的一麵給人看,而是很會抓住每個人的弱點,她從不LI嗇的將她軟弱的一麵給別人看,因人而異的獲取別人的心。
“我有聽別人說過你對朋友好象不會這麼冷淡吧說你很會逗別人開心的呀,難道你不把我當朋友喔?好難過......”
這裏要提的是我並沒有多幽默,隻是對待朋友和不熟的人總會有差別的。
我不禁惡寒,事實上我跟她也不會很熟吧?
但是我當然說不出“我們不熟”這種話,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好挫敗......”
她就像隻大型犬似的少了主人的關愛垂下了頭,看著她的頭頂,我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頭。
但是下一秒她就又抬起了頭,對上我的眼,眼裏含著笑意,說:“你被我騙到了吧?我演技很好吧,嘿嘿。從今以後我們是朋友了嘛,小瑩瑩笑一個~~”
我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語氣甜膩的讓人惡心,還是我一直偷偷幻想的事情就要實現而感到緊張。
一路上她大方的展示自己魅力,天南地北的扯一通,絲毫沒有我的拘謹。
我抬頭看她,因為背著光,加上我近視,她的麵目有些模糊,她背後的光芒就像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似的,看的我都有些癡迷了。
是誰說過,先愛上的那個人注定輸了?
從那以後,劉意好象總愛和我套近乎,時不時跑來和我聊天,並且不讓她那群姐妹跟著她,搞的我看到她的那群姐妹凶狠的眼神有些發抖。
當然我可以很肯定她愛跟我套近乎的原因僅限於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而不是狗血的愛上我這個十分平凡的人。
因為我自卑到不敢過多的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習慣的去傾聽別人,讓自己盡量處於不被注意的角落。
而劉意身邊的人大多數都和她一樣,散發著惹人關注的光芒,都試圖用自己光芒去掩蓋對方的,我隻是正好是她最先碰到的一個盡量把自己隱藏在角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