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身份(1 / 2)

她是殺手組織中的“天”,同時她的代價也是比別人付出的多的。六歲這該是多麼無憂無慮的年齡啊,別的小孩三歲還在父母麵前撒嬌要冰激淩吃時,她卻在眾多小孩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六歲便麵臨死亡之前的恐懼,那她的心裏該有多混蛋啊。

六歲的她看著有比她高有比她矮得一百多名小孩,因鐵欄外的墨鏡男一句話開始自相殘殺,她也是其中一個,雙手握緊水果刀,弓著身子,以便做好最好的攻擊,眼睛緊緊盯著離她不遠處的兩個女孩,大氣不敢出一下,盡管雙腿在顫抖,叫囂著體力不支,但求生得渴望讓她咬緊牙關,頭發淩亂的披散著,顯得很是狼狽,盡管這樣她也不會放棄,活著就是她最大的希望,嘴唇被她咬到麻木,她也感覺不到,雙眼也有些模糊,在她以為要葬身於此得時候,那個墨鏡男終於出聲了。

“夠了,今天到這裏。”慷慨激昂的男聲飄蕩空曠的房子裏,一點也不顯得那麼溫暖,倒是很冷情。聽到墨鏡男喊停,三人立馬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調整著呼吸。

“雖然你們三個幸免存活下來,但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這僅僅隻是個開始,離我的目標還太遠,‘天、地、人’三個位置,是由你們自己爭取的,隻有強者才有資格當‘天者’。”墨鏡男的話擲地有聲得撞擊著三位幼小得心靈,從此她們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為這個“天者”奮鬥。

每次想到小時候那些非人的訓練,燼都有點顫抖,沒錯,當上“天者”是燼,她是三個小女孩之中最努力的一個,因為她不想讓六歲那年遇到的情況,再次發生,所以在她得心裏除了變強就是變強,強到任何人都主宰不了她,她要做那個俯視別人的人,她不想做那個仰視別人的人。

十幾年裏不停地接任務,不停地接暗殺,同時還要訓練自己,不斷的加強自己,撒哈拉沙漠待過,原始叢林待過等……

直至十五歲那關鍵的一年,暗帝給她們分配任務,難度係數不一樣的三單任務任她們選,燼選了一個難度最高的,刺殺日本黑道龍頭老大,他訓練了一大批忍者,這個難度相對十五歲的燼來講的確有點大,但她不會因為難度高而害怕不敢接,隻有突破極限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機會她是不會放棄的。暗帝看著燼接的任務雖沒說話,但他那讚許的目光讓人錯過不了,而赤和蝶也相繼選了適合自己的任務,雖沒有燼的任務難度大,但也不容人小覷。果然沒令暗帝失望,她們三個都很出色的完成任務,也是在這一次“天、地、人”三個職位確定了人選,職位是根據她們三個誰的失敗次數最少,誰的受傷次數最少來判斷的。

燼是她們三個唯一沒有受過傷,更沒有失敗經曆的,她簡直堪比神話了,所以她是天者,赤是地者,因為她有一次受傷經曆,蝶是人者,她有一次失敗經曆。過後的五年裏,她們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白天在家裏休息,夜晚活在刀口子下遊走,不是暗殺就是訓練在這兩種生活中度過了漫無縹緲的五年。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七年了,這十七年裏連燼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樣過來的。

也許是想結束,也許是想起那個夢,也許是心口上那個似火焰般的“燼”字胎記,所以她給自己取的代號叫燼不是盡頭的盡,而是似火一般燃燒纏繞一生直至盡頭。而蝶希望能像蝴蝶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在遼闊的天空下,所以代號蝶,而夜則是喜歡沒有日光的夜,也成就了她,她就像夜間的精靈奪人心魂所以代號夜,她們三個代號都是憑自己的喜好來定,暗帝也不反對。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月亮穩穩的掛在夜空上,風吹卷簾無聲落地,但榻上的人兒卻睡得不是那麼安穩。又是那個夢境,無盡的彼岸花,站在花間有一個人,但總是背著燼。

每次燼想去觸摸他的衣訣,想問他是誰時,那人總會在她快觸摸到他時,他便會立馬消失,好似不存在般。

“你是誰?”從十歲開始到現在一直重複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始終沒人回答,可那個人每晚必臨她的夢境。

夢境的地點,景物不斷地變換著,唯一沒有變化的是兩人的距離。

“不要走!”燼想挽留,留住那抹紅的像晚霞一般的人,她還沒問清楚他到底是誰,怎能就這樣走掉,她不甘,心突然跳的好快,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一樣,那個胎記在心口上也在灼燒著皮膚,燼覺得好痛,夢裏的她不自覺的撫上心口,她有點透不過氣來。

“啊……”燼從夢境醒來,她有些懊悔,始終沒能看清,始終沒能留住,為何每次每次問那個紅衣人是誰時,心總會不由自己的跳那麼快,為何一直做著同樣的夢境,為何……沒人能回答燼的那麼多為何,有多少個夜晚被驚醒時,都坐等天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燼撫上心口那個胎記,那是自出生以來一直都印在她身上,好像身體的一部分,沒有它便沒有她一般。

“呼……”燼吐了一口濁氣,眼神恢複神明,懶散的躺在榻上,不去想那個夢境,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注定的緣吧,既然上天給了她這樣的夢,也許自有她的道理吧。如果燼知道這並不是上天給她的夢時,又會有怎樣的反應?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