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邵盛宗那個萬年無表情又屹立不倒的大冰山出事了!還是自殺事件!?殷隸站在病房外一臉不可信的表情盯著坐在病床邊上演二十四孝好兒子的邵禦。額上默默的掛了一顆汗滴。殷隸轉身走到位於醫院旁的超市裏買了瓶水,再走回病房門口的時候,哪裏還看得見邵禦的影子。殷隸突然覺得一陣心悸,四處找著公用電話想要給邵禦打電話,剛轉過身就看到老五從走廊的另一邊跑了過來。
“老大,有人打電話找你。”老五本來在家跟小四滾床單滾得正開心,突然殷隸今天早晨塞給他的手機開始瘋狂的響鈴。老五還以為是殷隸玩開心了準備來找找他們的麻煩,結果剛接起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讓人極其不舒服的電流音。
顯然電話是被處理過的。電話那頭的人一聽接電話的不是殷隸,就告訴老五,要他去通知殷隸。“邵禦在他們手上,要他在五分鍾之內把手機交到殷隸手上。不然就再也見不到邵禦。”對方在老五說話之前掛斷了電話。
殷隸的目光順便變得冰冷,這個人最近行動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一點!現在還給自己玩起了綁架!殷隸突然聽到手機鈴聲,趕緊接通了電話。“殷隸,現在馬上到邵家的別墅來,沈凊總是跟邵禦私會的那個別墅,既然是沈凊的故友,應該不會弄錯。別來晚了,小心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你的小心肝呀。嗬…嗬嗬嗬嗬…”
那人的聲音通過變聲器傳過來變得十分的古怪,殷隸不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個語調為什麼會覺得如此的熟悉呢。似乎在哪裏聽過,殷隸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被掛斷了電話。混蛋!就沈凊以前那個性格,怎麼可能把自己跟邵禦去哪裏私會的地點告訴好友,他就連齊尚都沒有說過。這個人渣,如果被我知道你是誰我絕對絕對絕對要把你剁碎了去喂狗!
殷隸看著站在一邊,神色有幾分擔憂的老五,抬手拍了拍肩膀。“沒事,我自己過去,你通知我老爸,如果我過了今晚還沒回來,讓他去邵家遠銘山上的別墅找我。”殷隸還沒等老五回話就心急火燎的開車往別墅去了。
停車到別墅門口,這裏是邵家一直閑置的一塊地方,邵禦因為看著這地方偏遠也沒什麼人會來。所以經常拉著沈凊晚上過來休息。權當是渡假了。不過此刻再來到這個地方的心情,殷隸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了,這個地方以前對於沈凊和邵禦來說是充滿激情的地方,不過對於殷隸來說,很有可能是他的第二葬身地。
殷隸不由的帶著一絲苦笑看著那寂靜的院落。這處別墅跟邵家本宅有些不太一樣,沒有了那種奢華的歐風建築,而是另外一種日式和風的感覺。殷隸其實比較喜歡這裏的裝扮,略顯生硬的榻榻米的觸感,比柔軟的大床滾起來更有感覺。
恢複了一下心神,殷隸下車走進了略顯寂靜的別墅。大門是自動的,隨著殷隸的靠近,竟然自己打開了。看來門口有人監控。殷隸微微的皺了皺眉,心想著應該讓老五跟著一起過來的,好歹死了也有個人收屍不是。
此刻的殷隸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不受控製的心跳聲,自己到底在怕什麼?殷隸不知道,也許是怕看到鮮血淋漓的邵禦,亦或者是因為擔心自己要……再死一次?殷隸突然發現也許這就是一種自然規律。
人總是要死的,有可能你要死一次,有可能,你第一次的到時候老天犯了個錯誤,於是你沒死成,要麼你複活了,要麼你占據了別人的軀體。當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隻能問那虛無的造物主,是不是在存心戲弄你。所以,有的時候死亡真的沒有那麼可怕,你可以想,我是真的死了,還是肉體死了?靈魂沒死,你真的算是死了麼?
殷隸的腦子裏開始不斷的巡回播放著幾個亂七八糟的東西,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房間角落裏安裝的監視器,那顆小小的紅燈在不聽話的閃爍著。看來監控室裏有人呀。
坐在監控室裏的兩個小保安不由的覺得背脊發涼,看著殷隸那如同惡鬼一般的神情,瞳孔泛著點點的紅光。小保安裏麵其中一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真晦氣,跟剛從地獄裏爬起來的一樣,嚇死個人了。”
另外一個小保安剛想附和,就看到監控畫麵變成了一片雪花。不管怎麼拍監控台,都還是係統損壞的提示。監控室裏的兩個人帶著一臉的哀怨表情互相看了看,然後瘋狂的嘶吼著,緊接著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