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諾接了過來,又急忙道“前輩,這山寨如何處置?”
“山寨已無用,悉聽尊便吧,你們無論怎樣去做,那山寨終究都是一個命運!”暗無傷說著,大手一揮,隻見原本綿延數百裏的巨大溝壑竟然愈合了起來,片刻之後就像他從來沒有劃出那一劍一般。
山還是那坐山,小道還是那條小道,一切仿佛都沒有改變。
李諾心中驚疑不定,圍著周止晴仔仔細細看了個遍,這才悉心問道“師姐,他剛才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你有沒有感到什麼不適的地方?”
周止晴笑了笑道“沒有,他人雖然有些怪,但還是挺不錯的,還說要給我一件東西防身,說是將來用的到,可是給我的什麼東西,又不明說,我自己找了找,卻又找不到。”
李諾鬆了口氣,不管有沒有給什麼東西,隻要人無大大礙就行。
周止晴又道“總算是將那人打發走了,這暗無傷修為也真夠可怕的,恐怕整個厚土大世界都沒有幾個人比得了。”
李諾輕應了一聲,還在回味著暗無傷剛才的那一翻話。
“師弟,這山寨要如何處置?真要將他攻破了嗎?”
李諾微微抬起頭,思索了一翻“嗯,怕是我們做不了主。”
“哦,師弟的意思是?”
“那馬笠見到你身處險境,他自己雖然沒有辦法,卻必定會尋求支援,想來你們周家之人此刻快要到向陽山了。”
李諾說著,卻又想到了剛才暗無傷所說的那句話:“若非是你,此女子怎麼如此苦命。”他這般想著,不覺有些刺痛,心中又暗暗道,若是我讓師姐如此痛苦、命苦的話,我倒願自己永不出現的好。
李諾又微微的同周止晴拉開些距離,想著此間事了,再不去打擾師姐!
他隻道若是遠離了師姐,她便不會如此淒苦,可又哪裏想到他的遠離,正是這一切的根源呢!
暗無傷的一言,原本是想讓他珍惜眼前之人,卻不想反倒是弄巧成拙,成就了兩人更深的隔閡,不過也確實是一語中的
周止晴知他心事,卻又萬般無奈。每次兩人看似走的很近了,可他總是這般又退避開來。他覺的自身不配,不配到隻在遠處深深地凝望,便覺的是一種幸福!
我心中雖苦,師弟又何嚐不是呢!
周止晴暗暗思量著,便又稍稍放慢了速度,轉身對李諾道“師弟,你可知我有一個願望。”
李諾愣愣地看她。
“我看師弟整天眉頭緊鎖,皺成一團,總是憂慮著許多事情,就想著有朝一日,能將師弟的眉頭給撫平了。”
李諾渾身一震,看著漸行漸遠的周止晴,不覺眼睛有些微微泛紅。
山寨之下,數十萬將士之前,一位身著錦衣華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身後站了些穿著青衣之人正在仔細地聽馬笠訴說著。
“你是說整個向陽山被他一劍斬開了一道寬百丈,深千丈的巨大溝壑?”
馬笠連連點了點頭。
“那為何現在看不到了?”
“剛才確實是我等親眼所見,屬下決不敢有絲毫隱瞞。不光是我,我這身後數十萬將士一樣看的一清二楚。”
中年男子向其身後一撇,馬笠身後幾人急忙躬身道“果真如大將軍所言,我等若有欺瞞家主的,叫我們天誅地滅!”
中年男子思慮一翻,又看了看牆頭的大寨主還有他肩上的大花貓,心中更加疑惑了“不是我不相信馬將軍,隻是那巨大溝壑怎會一下子憑空消失了?還有那大寨主主一眼看去,就是一普通之人,連真氣都未修出,你叫我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