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韜將薛嘉擁在車後座上,自己也坐上去,繼續摟著薛嘉的肩,聽著薛嘉壓抑的聲音訴說著以前大學的生活,彭韜忽然就很後悔,自己居然錯過了嘉嘉那麼多的好時光,彭韜在心底歎了口氣,拍了拍薛嘉的肩,轉移話題,“之前看見你們宿舍的吳春花上去了,你看見了麼,”
薛嘉點了點頭,將頭靠在彭韜的肩上,有感而發,“我真的是幸福又幸運的。”
彭韜吻了吻薛嘉的發旋,輕聲的承諾:“最幸運的是我,不過,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那個。”
薛嘉心情略好了一些,輕輕的蹭了蹭彭韜的肩,許久才坐直了身子,推了推彭韜:“哥,你開車吧。”
彭濤吻了吻薛嘉紅腫的眼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錦盒,塞到薛嘉的手裏:“本來不打算今天說,天時地利與人和都沒有,可是我很自私,我不想你難過,不希望你不開心,我覺得如果現在向你求婚一定會讓你開心一點,所以,嘉嘉,你願意將自己的一輩子嫁給我嗎?”
薛嘉怔怔的看著嚴肅而格外迷人的彭韜,半晌才低下頭輕輕的打開錦盒,露出最近第一個真誠的笑容,薛嘉抬起頭看了看彭韜,撇了撇嘴:“哥,你真是圖省事,我是說訂婚是你專門為我做的戒指為什麼不給我,原來是想等著求婚的時候打發我。”
彭濤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不是因為被彭小哥搶了先:“誰跟你說是訂婚的時候專門為你做的?不是,這就是為了向你求婚的時候用的,我。。。。。。。”
彭韜話還沒說完便被薛嘉的動作打斷了,隻見薛嘉把玩了會兒戒指,便拿起彭韜的手將男款的帶在了彭韜的無名指上,不大不小剛剛好,又舉著自己的手遞到彭韜的麵前,見彭韜顫顫巍巍的將戒指帶進自己的右手無名指,才看著戒指,開心的說道:“真是我最喜歡的戒指,”又將掛在胸前彭歌在訂婚典禮上送的戒指拉了出來,鄭重的對彭韜說道,“和它一樣喜歡。”
彭韜聽著前麵還挺開心的,到後麵就不是個味道了,自己送的樣式什麼的比彭小哥那專門拆他台的小虎崽子送的好看太多了,而且,自己可是薛嘉最愛的男人,怎麼能把自己送的東西和彭小哥的相提並論。
不過求婚還算成功,彭韜的心情照舊很好,哼著小曲啟動了車子,薛嘉許久才從求婚的欣喜中平複下來,忽然就想起了在孟小甜目前吳春花擁著自己說的話,薛嘉沒有遲疑的伸出手在衣服的口袋裏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張疊得非常小的紙條,薛嘉小心的打開紙條,抹平,就見上麵寫著“周六晚六點,鳳霞山莊下,飛紐約機票”。
彭韜哼著歌,慢慢的發現身邊的薛嘉沉默的不正常,很快的停下車,接過薛嘉遞過的紙條,隨意的瞟了一眼,笑著說道:“以為什麼大事呢?不就這點事,行,我們先去給她買個機票,周六晚上去接她跑路。”
薛嘉對著樂觀的彭韜笑了笑,歎了口氣,將眼睛轉向窗外,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不得不感歎一句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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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斌看著手中握著的手絹,慘淡的一笑,原來曾經世上還有個人這樣愛著自己,愛著這樣不堪的自己,如此,自己為何還要這樣作踐自己。
曾經以為這個世上除了陸崇,自己不可能願意和其他人一起生活下去,所以縱使是折磨,也要拖著陸崇一起受折磨,可是,陳斌再次看了看手上握著的手絹,可是,原來自己也可以和一個可愛的女孩一起,生兒育女,過最平凡的生活,縱使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可是,也可以相濡以沫,做最親的親人,陳斌低著頭,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一片清明,沒有一絲迷茫,陳斌將手絹疊好放在胸前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打出一行字:“我們分手了,那些東西,你若是想要就拿走吧,曾經我過於執著於已故母親留給我的最後的禮物,後來想想,若是我死了,也會留遺囑將他贈與你,現在,它是你的了,作為分手費。”而後一鼓作氣的選擇了陸崇的名字,將簡訊發了出去,陳斌用手摩擦著陸崇兩個字,狠了狠心,將號碼刪除,又抽出電話卡,狠命的往遠處的雜草從中扔了過去,仿佛不舍般的跟著手機卡跑了兩步,不過瞬間,又恢複了理智的模樣,看了眼手機卡的方向,狠絕的轉身跑下了山,走到山腳的時候,想了想又將手機丟在了路邊,而後快速的上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回小公寓,帶上身份證、護照以及足夠的現金,馬不停蹄的趕往火車站,買了最快的火車,前往了未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