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這會兒真的有點頭疼了,她蹲下身子,拿手絹將胡雨臉上的鼻涕眼淚擦掉,輕聲說道:“沒有不理你,我就去衛生間上個廁所,真的。”
胡雨將拖得老長的鼻涕給吸了回去,眼下還掛著一滴眼淚,抬起頭顫顫巍巍的確認:“真的,你沒生我的氣?”
薛嘉拿著手絹使勁的給胡雨擦擦鼻子,粗聲說道:“真的,你多大了,鼻涕給擤出來好吧。”
胡雨點點頭,順著薛嘉的手就將鼻涕給擤了出來。薛嘉覺得要瘋了,表情猙獰的將手絹順手丟在髒衣簍裏,對著又癱倒在地的胡雨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任命的將胡雨拖到程豔旁邊,自己再衝去衛生間洗手。
“嘉嘉,你把那手絹洗了,上麵都是鼻涕,別放在我的髒衣簍裏。”躺在地上喝得醉醺醺的程豔還有精力計較這些。
薛嘉懶得理醉鬼說的話,洗了手直接將兩人手上的酒瓶拿走,架著兩人進了程豔的臥室,給兩人灌了些湯,便逼著兩人睡下,自己也累得倒在床上直接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薛嘉才醒,抬起手看了手表上的時間,幹脆翹了上午的課,轉過頭想看看身邊的兩人,一驚,搖了搖程豔,焦急的問道:“小雨呢?大清早的,那丫頭去哪了?”
程豔迷迷糊糊的拿手拍掉薛嘉搖著自己的手,嘟囔著:“不知道,你讓我睡睡,別在這瞎囔囔。”
薛嘉躲開程豔的手,又放在她的身上,邊搖著邊說道:“她昨天剛失戀,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啊!”
程豔一下子也被嚇醒了,坐起身,和薛嘉一起往臥室外跑去,嘴裏邊喊著胡雨的名字。
聽見喊聲的胡雨穿戴整齊的從衛生間出來,奇怪的看著兩人,問道:“幹嘛?”
薛嘉和程豔看著好好的胡雨同時呼了口氣放下心來。
程豔圍著胡雨轉了兩圈,問道:“穿著挺好看的,不過你穿我的衣服幹嘛?”
胡雨拉拉身上的正裝,不在意的回道:“我的衣服都不適合麵試,我情場已經失意了,至少要讓我職場得意一場吧,我今天去麵試。”
薛嘉驚訝的看著胡雨,問道:“哪家報社?給你電話讓你去麵試了?”
胡雨點了點頭,“前幾天就給電話了,約好今天去麵試的,我差點給睡過去了,我把你昨晚煲的湯熱了,在廚房,我先出門,再不走就要遲到了。”說完便急匆匆的拿著包跑了出去。
薛嘉和程豔對視了一眼,問道:“這樣子是沒事了?”
程豔看著關上的房門,點點頭說道:“應該是沒事了。”然後伸伸懶腰說道,“我再去睡會,你要走了自己走,不用通知我。”
薛嘉想了想也倒回床上繼續補了個覺,再醒的時候,程豔已經不在了,留了張留言條給薛嘉,大致意思就是上班去了,讓她走的時候把門鎖好。
薛嘉起來洗了個臉,彭韜的電話就來了。
“起來沒?我在燕子的出租房下麵,一塊出去吃中飯,我再送你去學校。”彭韜好聽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
薛嘉高興的笑了笑,說道:“行,那你等我會兒,我們吃了飯,你先送我回家洗洗,再送我去學校吧,她們兩都不在了。”
彭韜坐在車子裏挑了挑眉:“都不在了更好,我們終於能一塊單獨吃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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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快速的整理了自己,將程豔的門關好,飛奔下樓,看見站在車門邊上的對她張開臂膀的彭韜,一跳躍進彭韜的懷裏,拿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笑著問道:“怎麼不在裏麵等我?外麵多冷啊。”
彭韜低下頭親了親薛嘉的發頂,笑著說道:“沒事,想你了,走,吃飯送你上學。”
薛嘉點點頭:“你不用上班麼?”
彭韜將車門打開護著薛嘉進去,自己再坐回駕駛座上,捏了捏薛嘉的鼻子:“先送你過去,我在去上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