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信息後,我輕鬆多了。喜兒自告奮勇的向我保證,不會把我失憶的事情說出去。我無所謂,但是仍笑著表示感謝,不能打擊人家為我考慮的積極性拉,然後,就麻利的把她也送出門。姑奶奶我要靜靜的想一想嘍。我不是那傻小姐,咱不自殺,咱跑路~~嘿嘿~~
我向來是個行動派,有了計劃當然就要實施了。但是,我翻遍了花耀飛所有的首飾盒和衣櫃,除了一隻小荷包裏的四顆銀豆子,梳妝台上的兩隻發簪,三個發卡,一隻鑲著珠子的花釵——喪情緒的是花朵上的珠子還掉了兩個,再就是一些半新不舊的衣服了。連同我右腕上的一隻玉鐲。這個小姐簡直窮的叮當響。靠!不是有個富商舅舅嗎?就這點家當,姑奶奶我出去後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於是,一個下午,我都為要不要重操舊業而掙紮不休。偷,還是不偷?從小翅膀的口下劫後餘生,我還是比較珍惜自己的名節的。我可不想若幹年後再遇到那兄弟倆。但是,我更不想自己生活拮據哦。
吃晚飯時,我還在糾纏;吃過晚飯,繼續糾纏。直到喜兒服侍我重新躺回床上,吹燈歇息後,我在床上仍然糾纏。
門閂那裏穿來輕微的響聲。興致高昂的我被打斷了。我有些好奇,就把簾帳掛起了一角。門門門……門……竟然被推開了。我的老天啊!我的汗毛刷刷立起,然後我就看到一個人閃身進入了我的房間,然後回身關門。
我鬆了口氣,原來不是那兩隻小翅膀。但是,隨即我又納悶了。幽會?
屋子裏黑乎乎的,我的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借著屋外細微的月白,倒也能把屋子裏的東西依稀看個明白。於是,我就在床上坐好,耐心的等他走過來。顯然那人就還沒有適應,輕手輕腳的往我的床邊摸,都沒有發現我已經掛起帷帳準備三堂會審了。
我是這麼想的,半夜來摸小姐的床,不是采花就是偷情。看這人撥開門閂,奔向床邊的架勢,很是熟門熟路,應該有九成是偷情。偷情嘛,隻要長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姑娘我也沒那挑肥揀瘦的觀念,我就幫花耀飛照單全收嘍,別讓人家的小情人傷心嘛!嘿嘿。
但是等到那人走到離我一丈遠的地方,我就樂觀不起來了。那人停下了腳步,大概是被我這“專等君來”的架勢嚇了一跳。而我,也發現這個人不是帥哥,而是白天見到的小塌鼻——花耀飛的表哥江小卓。靠你個花耀飛!男人死絕了?兔子還吃窩邊草?就算窩邊草也要找個帥點兒的吧?!
江小卓獰笑,“表妹還沒有睡呢?”我正對花耀飛氣憤ing,低聲憤怒,“你來幹什麼?!”不知道奸情持續了多久了,我還是怕吵醒了別人啊。
江小卓一愣,撲到床邊,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我一個閃身讓開。花耀飛喜歡你,姑奶奶可看不上你。
“表妹想開了?特地在等我?”這廝壓低了聲音,色情地笑。姑奶奶我真想衝著那張臉揍下去。但是如果兩人之間的確有奸情的話,我還是敷衍兩句,打發他走的話比較好。
“飛兒心情不好,身子也不好,表哥還是請回吧。”我冷冷地說,慢慢移到床邊。剛自殺完,這個理由應該比較正常吧。再說小兩口間耍耍脾氣也是也是一種情調嘛。
江小卓一愣。我的視力不錯,看的出他瞪大了他原本就細小的眼睛。
江小卓獰笑,“來了豈能回去?!表妹又何必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