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武妓記不大清楚了,在以後的日子裏,武妓對於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印象都變得很模糊。
她隻記得,在那一天,她深愛的人是導致媽媽自殺的罪魁禍首,而那個自己極度厭惡的慕言,卻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
人生如戲,這是武妓最終得到的體悟。
以往的經曆雖然痛苦,但是和那天相比,以前遭受的一切,都隻是皮毛。
那一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是她這輩子受到的所有痛苦的總和,也是所有不幸的總和。
她把那一天定為了末日。
那一天之後,武籮將自己鎖在了屋子裏七天。
七天之後,北市下雪了。
初冬的雪,本該稀薄,可是這一次,卻比深冬的雪下的更大更猛。
等到武妓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整個北市都是銀裝碩裹的一片。
“武妓!”
喵喵看到總算出門了的武妓,立刻高興地喊著。
然而,武妓卻像沒聽到一樣從她身邊走過,直接下了樓,走到了雪地裏。
踩著撲簌簌的積雪,武妓一路前行。
喵喵因為擔心,所以一直跟在後麵,她一直喊武妓,但是武妓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直到武妓走到了孤兒院裏頭。
她找到了院長,然後一把抱住院長。
院長早就從喵喵那裏聽說了一切,見到武妓來找自己,她也是緊緊地抱著武妓。
“院長,你在和我說話嗎?”
武妓抬起頭,突然疑惑地看著院長。
院長愕然!
她確實在說話,而且已經說了許久。
“武妓,你怎麼了?你聽不到我說話嗎?”
院長的臉色變得很是凝重。
然而,武妓卻是茫然地望著她。
“院長,武妓她。。”
一路尾隨著武妓的喵喵也意識到了什麼,眼眶通紅地看著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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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喵喵就帶著武妓去了醫院檢查。
得到的結果卻是,顱內壓力過高,損傷了耳膜神經,這樣的結果會導致人失聰,有可能是短暫的,也有可能是永久的。
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喵喵,直接就哭的稀裏嘩啦。
她抱著武妓說了很多,可是武妓卻什麼也聽不到。
可是,醫生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喵喵立馬止住了哭聲。
醫生說:“相比於失聰,我更擔心她的孩子,她現在的精神狀態極差,身體狀況也非常差,如果她在繼續這樣下去,孩子有可能是保不住的!”
聽到這個消息後,喵喵直接是眩暈的。
武妓。。她懷孕了!
好半天,喵喵才從這個消息裏緩過神來。
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武妓,把她要說的話寫在手機上給武妓看。
武妓當即顫抖了幾下,接著,她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歸於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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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有個男人來找武妓了,卻不是夜無寒,而是慕羅。
慕羅在武妓的樓下等了好些天,任由飄雪把他凍成了一個雪雕一樣,他也沒離開。
武妓似乎沒有在意過他,她在這一個月裏,隻是很安靜地在家休養身體,對於慕羅的出現,她沒有半點反應,仿佛不認識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