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歌在門外咚咚地敲著門,夜無寒卻隻是徑直坐在了沙發上,雙眼凝視著前方。
這一刻,在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終於不再平靜,眼眶唰的就紅了,雙拳死死地抓著身下的沙發,手臂青筋暴起。
絕症!
自己竟然得了絕症!
這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他如何能夠平靜的下來。
尤其是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武妓,並且已經逐漸朝著好的方向在前進了,為什麼要在這樣的時候發生這種事情?
夜無寒緊抿著嘴,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無寒,開門,你若不開門,我就去找武籮了!”
風歌終於使出了殺手鐧。
提及武籮,夜無寒的心猛的一顫。
“不可以讓武籮知道!”
這是他第一個反應。
噌的一聲,他從沙發上跳起,快速打開了門。
開門的瞬間,風歌的拳頭猛的砸在了夜無寒的臉上。
“混蛋!”
風歌是真的怒了,怒地身體都有些發顫。
他和夜無寒的交情,那是比親兄弟還是要親的。
他怎麼能夠放任夜無寒就這麼下去。
“混蛋,你個混蛋,絕症怎麼了?現在不是還沒確定是哪個階段麼?而且,如果積極治療,又不一定就會。。”
風歌有些氣喘,說的話也有些哽咽。
夜無寒被他打了一拳,破了嘴角,滲出了一點血跡。
揉了揉臉頰,夜無寒重新坐到了沙發上,很嚴肅地說道:“別告訴武籮!”
“我會配合你,別告訴武籮!”
夜無寒看著風歌的臉,重申了一遍。
風歌看著倔強如此的他,歎了口氣,點頭應允。
“明天,你來一趟醫院,做個仔細的檢查!”
風歌的眼神有些暗淡,轉身要走,走到門邊時,他又回過頭來,說道:“無寒,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這種病,是遺傳性的,所以叔叔他。。”
提及這個,夜無寒的身體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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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輩子,他對父親的記憶很少,僅有的幾個模糊的片段,卻都是父母在爭吵的,而且都是在醫院。
所以,從小到大,他都非常抵觸去醫院。
父母是在醫院爭吵的,他記得母親每一次都是站在牆角哭泣的,他記得父親是躺在那白色小床上的,甚至,他隱約記得父親是在醫院,蓋著白布,永遠地離開自己的。
他討厭醫院,連帶著,他也很討厭白色,幾乎是太白的東西他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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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是遺傳性的,那麼這就是一種家族遺傳病了,可是自己卻從未聽母親提及過,夜無寒拿起電話,打算詢問母親的,但是想想後,他還是放下了。
隨即,他換了身衣服,去車庫取了車,往母親的公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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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寒幾乎是不在家裏過夜的,但是今天晚上,他卻破天荒地出現在了家裏,並且告訴母親,他今晚要在家裏住。
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瑜池有些驚愕。
“可是房間都沒整理好!”
“沒關係的!”
夜無寒輕聲說了一句,隨後,他上前一步,竟然抱住了瑜池。
“媽!”
夜無寒輕聲喚到。
“無寒!”
瑜池也發現了兒子今天的不一樣,過了十三歲之後,夜無寒就再也沒有這麼親近自己了。
瑜池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