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初秋的午後,豔陽懸掛高空,散發著依舊強勁的熱浪,整個北市都在它的高溫炙烤下汗流浹背。
然而,此時武籮的心,卻涼地好像墜入了冰窖。
“我不去!”
武籮的聲音飽含憤怒與厭惡,她緊咬著下唇,因為咬的太過用力,一抹櫻紅的血跡已經從嘴唇上滲了出來,沾到了她潔白的牙齒上。
強烈的憤怒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雙目圓睜,雙拳緊握,身體都遏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她上身套著一件緊身背心,胸前豐盈如山壑,細腰卻是盈盈可握,仿佛用力一掐就能掐斷了一般。
下身則穿著白色的牛仔褲,玉腿修長筆直,腦後紮著馬尾,清爽幹練,散發出濃鬱的青春氣息。
“不去也得去!”
一個粗狂的男音響起。
說話的是站在武籮麵前的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身軀壯碩,虎背熊腰,體型魁梧地如同一隻野獸。
他穿著黑色阿瑪尼西服,滿臉的怒容,銅鈴般的眼睛迸發出熊熊怒火,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不容一絲忤逆的威嚴。
然而,武籮卻絲毫不懼,努力讓顫抖的身體平複下來,清冷的眸子裏滿是倔強。
態度堅決,沉聲拒絕道。“我死也不去!”
男人聞言,怒極反笑,突兀地揚手甩下,響亮的聲音頓時回蕩在整個屋子裏。
武籮的臉立刻就腫了起來,五道指痕清晰可見,嘴角也滲出了絲絲鮮血。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半張臉都快麻了。
但是她卻沒有因此而軟弱,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倔強和不屈。
銀牙緊咬,一字一句地說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打死我!”
男人的怒火一瞬間被徹底激起,胸膛劇烈地起伏,拳頭也捏的哢哢作響,一雙虎目裏都快噴出火來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武籮的馬尾,扯著她的腦袋往後仰,讓她隻能仰視著他。
頭皮上的劇痛讓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她仰著頭,充滿怨毒地瞪著他,同時,她的眸子裏,也有著一絲瘋狂。
“來啊,想打我是不是,打啊,打不死我你就是個廢物!”
武籮怒斥一聲,腦袋一揚,烏黑的秀發竟然從他手中劃過,隻剩下一個發箍和一戳頭發在手心。
武籮頓時變成了披頭散發的樣子,有著幾分瘋狂,也有幾分淒涼。
見到武籮掙脫了控製,暴怒的男人更加憤怒了,他一把抓向了武籮的喉嚨,準確無誤地捏住了武籮的喉管,就像一個老獵人能夠輕易掐準毒蛇的七寸一樣。
武籮的身體往後倒去,撞上了後麵的桌子,桌子上的東西七零哐啷全掉了下來,碎了一地。
“jian貨,老子生你養你,要你幹點小事就給老子唧唧歪歪!”
武籮被他死死鉗製住了,嘴裏卻依舊在咒罵著。
武籮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地笑了起來,盡管她已經被掐地臉色漲紅,眼睛凸出,眼角都擠出了淚水,但是她卻還是哈哈哈地笑出了聲。
因為喉嚨被卡主,她發出的聲音也奇奇怪怪地,好像是一個破風箱漏風一樣地難聽。
“生我養我?生我的是我媽,養我的也是我媽,你算什麼東西?你和我的關係,僅僅是同時出現在一個戶口本上,僅此而已。呸!“
武籮竟然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啪!”
又是一個耳光。
這一次,武籮不止是臉腫了,連鼻血都噴了出來。
鮮血噴灑,像是擰開了開關的水龍頭,順著人中流到了嘴唇,隨後滴答滴答地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