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準人任何人進來喊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可是不管他怎麼喝,就是喝不醉。
一時氣惱,猛地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聽得外麵正守候著的人一陣心驚,卻又不敢上前詢問。
淩楓澤站在外麵,神色凝重,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宮離北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一度想要上前去敲門,卻被管家河圖給攔住了,因為之前宮離北吩咐過,出了顧念念,任何人都不準敲門,可是都這個時候了,上哪兒去找顧念念啊。
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跟著大家站在外麵,害怕突然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
而此時的顧念念,不知不覺在地上已經坐了整整一天了,四肢都變得麻木了,像是從夢中驚醒了一般,緩緩抬起頭。
屋子裏很黑,因為沒有開燈,她摸索著站起來,腿麻了,重新跌回到了地上。
她稍稍緩了一下,沒有說話,而是重新站起來,走到門口,看到溫如是和顧榮軒都坐在院子裏,又返了回去,打開後麵的窗戶,踩在凳子上翻了出去,從後門離開了。
一切都是那麼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知道她已經離開了,溫如是和顧榮軒還以為她在房間裏,一直守在外麵。
除了院子,顧念念沿著胡同一路跑了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在海港下的車,司機叮囑她一個人大晚上的不要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她沒有回答,而是站在隧道的入口處,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
如今隧道口沒有了看守的武警,什麼人都沒有,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朝裏麵走。
平日裏坐車或許都不會覺得這條隧道很長,可是如今步行,卻是顯得前所未有的漫長。
海底絢爛的景色她已經無心去欣賞,腦子裏隻想著宮離北,她要見到宮離北,現在就要見到宮離北,說什麼都要見到宮離北......
一路上改走為小跑,再到用力跑,不停的喘氣,不停的呼吸,鼻子已經因為呼吸不勻而變得通紅,周圍的風聲呼呼傳來,她都不管不顧。
隧道裏很冷,可是她的身體卻因為劇烈運動而變得灼熱無比,出了隧道,她不得不改為走,因為實在是跑不動了。
淩楓澤站在監控室裏,看著在環海公路上不斷前行的顧念念,臉上的汗水敢了又濕,濕了又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濕了多少次了。
“澤少爺,需要我去稟告少爺嗎?”
河圖站在一邊,有點擔心的詢問,因為顧念念已經整整走了一晚上了,從海港到這裏,開車都需要兩個小時,人徒步又怎麼受得了?
可是淩楓澤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去說,而且還補了一句:“陽光總在風雨後,你難道還不懂?”
河圖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點了點頭,“那我去讓醫生準備著,顧小姐這一路走來,估計是要吃點苦頭讓少爺心疼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