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靳尊對自己說,既然已經這樣,那就幹脆這樣吧。也好過,他一個人,孤寂的去麵對未來的人生,守著回憶過一生。
溫鈺錚被綁在椅子上,雙手雙腳都纏上了麻繩。
她看著這個風格冷硬的房間,隻記得她剛從學校門口出來,突然出現一輛黑色的車身,戴著墨鏡的男人要求他上車,說什麼老板要見她!
她不願意,剛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逃去,便被同一夥的人抓住了,硬塞進車裏去。
到了這個地方後,因為她不聽話,他們便用麻繩將她綁在了椅子上。
此刻,她的雙手雙腳都不能動彈,任憑她胡亂的掙動,卻也隻是讓手腕處更痛而已。
她隻知道一件事,他的父親將她給賣了,賣給了據說有頭有臉的一個大人物,隻花了一百萬,她就被賣了。
她早知道會有那麼一天,所以她不難過,她隻是覺得有些許心寒。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將她的給賣了。
溫鈺錚一向是個信自己不信命的人,因此,她從那麼垃雜的地方混出來,努力的考大學,努力的學知識,努力的培養各方麵的技能。
在那個學校裏,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大學生而已,又或者,她還是許多學生心目中的女神,她冰冷,她拒人於外。
但是,怕是從沒有人想過,她的家庭,居然是這樣子的,她的父親,居然就這樣,把她給賣了。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伴隨著門把手的輕動聲,她慌張的抬頭,一眼就撞入靳尊幽深的眸光裏。
他的手掌還停頓在門把那邊,看著這房間裏突然多出來的少女,隻微微的皺了眉頭,繼而便不動聲色的推門進來。
溫鈺錚到底是一個入世未深的少女而已,更遑論,麵對的是這個奪走她初吻的男人,她怔怔的看著他,幾乎忘記了掙紮。
直到,靳尊冰涼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然後,她隻看見刀刃的光芒一晃而過,‘刷刷’幾聲,連帶著她腳上被綁著的繩子,也給斷了下來。係數落在了她的腳邊。
“疼麼?”她聽見他關切的詢問聲,像是有種誘惑,逼得她非得回答,她隻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嗬嗬,”她聽見頭頂上方他的輕笑聲,“他們確實粗魯了些!”
她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他的笑收了回去,又恢複了嚴肅的表情,“你父親,將你賣給我了!”他不用斟酌,就道出了這個答案。
隻是聽說,還不太痛。
聽見這個男人毫無顧忌的出口,她唇邊的笑意,收了回去,麵色一下子變得蒼白,有些死灰。
那一天,風吹動著窗簾,肆意飛舞,夕陽很是燦爛,照著他精致的棱角,溫鈺錚怕是忘不了,那個男人隨口說出的那句話,便成了她一生的定格。
“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