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奎民聽言一喜,當即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不知道黑當家記不記得,當初您曾說過,若是我光宇……”
他的話音一頓,麵色有過一瞬的扭曲,“您曾說過,暗門會有我的做客之地,您這話,不知,當不當真?”
“不錯,”靳尊微笑,“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那麼——”陳奎民的麵上終於見了些許喜色,彎下腰懇求道:“隻要黑當家能幫我一把,您的人情,我一定記著,假以時日,黑當家若有需要,您隻管吩咐!”
“你的意思是……要我拉你光宇一把?”靳尊的手指扣著扶手,疑惑的看著麵前的陳奎民,“我確實有說過讓你來暗門做客,但是——”
他一攤手,把一幹責任撇的幹幹淨淨,“我並沒有答應你,拉你光宇一把!”
陳奎民一驚,當即抬頭道:“黑當家你這是——”
“爸,不用求他,他不幫忙就算了,我們用不著這麼低聲下氣的!”不待陳奎民多說,陳靖霖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陳靖霖本來對於求人這事就有些拉不下臉,現在父親這麼低聲下氣的,對方還不領情,不幫忙就算了。
“閉嘴!”陳奎民扭頭衝著陳靖霖怒吼道。
“這沒有你插嘴的份!快跟黑當家道歉!”
“不需要!”靳尊起身,雙手抄在口袋裏,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父子,“陳奎民,你也聽到了,我本無意幫忙,犬子也說不用。”
“黑當家,小兒年輕不會說話,您可千萬別放心裏去,對於光宇”
靳尊一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我本來就沒有意願插手你光宇的時候,我讓你們來暗門做客,僅僅隻是有幾句話想跟犬子說而已。至於你們光宇是死是活,那可跟我無關!”他笑,話語裏不留半分情麵。
陳奎民氣憤,但無奈麵前的這個人也是他得罪不起的,隻好悄聲吩咐了陳靖霖幾句,這才推門出去。
“你要跟我說什麼?”等陳奎民出去,陳靖霖的底氣更為不足。
靳尊盯著他貼放在褲腿邊的手掌,看著那處握緊鬆開,反反複複,終究是不客氣的笑出聲,“陳靖霖,我一直很好奇,像你這種孬種,怎麼會有女人傻的去為你死呢?”
聞言,陳靖霖的瞳眸陡然圓睜,驚恐的望著麵前的男人,像是看到這男人的背後長出了一雙惡魔的翅膀,正在挖著他心髒深處不堪回首的回憶。
“看來,你記起來了呢?”靳尊輕笑,隻是那眼底沒有半分波動。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知道當你過的春風得意的時候,有沒有偶爾想起一下,那個叫做蘇抹琴的女人呢?”他滿意的看著他臉上跟見鬼了一樣的表情,那驟然刷白的臉色。
陳靖霖的臉色一瞬頹敗了下去,那瞳仁內幾乎失去了原有的光芒。“你是誰,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幾乎讓人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