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與你無關。沒有什麼目的,僅僅隻是因為,我愛你。——
夜風輕拂,和藹的安靜裏,粗礦的淩晨,有著窒息般的美。
有微微的霧氣打散了視線,蘇抹箏微睜著眼眸,交握著雙手站在原地,看著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形緩緩走來,拎著啤酒,步履卻格外輕快。她笑,他也跟著露齒,整齊潔白的牙齒,在黑夜裏格外醒目。
“你的啤酒,”他揚了揚手中的一打灌裝啤酒,問她,“去哪喝?”
蘇抹箏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示意他跟過來,“走,我知道這裏哪邊有好地方。”她靈動的眼眸裏流動著狡黠,像是壞孩子做做壞事前的預兆。
霍少彥狐疑的眯起眼,看著不懷好意的她,“我怎麼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漆黑的夜,如幕如畫。遠方的燈火,勾勒出那一方娉婷的影子,像是妙齡的少女,那緩緩舞動的舞步。陳舊的外牆,是年代久遠後的痕跡。
“吱呀!”一聲,木板後門被一雙素手輕輕推開,夾雜著貓樣的腳步,輕輕催促著身後的男人,“霍少彥,快點快點——”她不滿的催促,那眼裏明明是漾著促狹的。
霍少彥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的跟著前麵輕手輕腳的女人,心想他也有一天要淪落到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的地步麼?
青石板路,一方方疊往的路基,彎彎曲曲,四通八達。
九、十月的季節,園內早已沒有花開。藤架,依然健在,綠葉的豆科紫藤,延伸開了整個藤架。串串果實累累垂下,秋意旺然。
藤架下有一張古樸長椅,漆紅的顏色,像是古時人家染上的漆,廉價卻有更重意義。
蘇抹箏抽出紙巾彎下身去,仔仔細細的擦去了長椅上的灰塵,這才坐下,拍著身側的位置對霍少彥低聲道:“你也坐下吧,啤酒可以放下了。”她努了努嘴,“你這麼拿著,不累麼?”
未等他彎身落座,她又得意洋洋道:“怎麼樣,這地方不錯吧,我可以找了很久哦!”她又指了指上方的藤蘿,“可惜了,都結果了,要是我們四五月份來,就可以看到一大片的紫藤蘿哦。”
他看著她現在的狀態,眉飛色舞,臉上在笑,卻依然掩不去眼底的憂愁,他的眉眼頓時壓了下來,心緒有些難過,“別笑了,既然不喜歡笑,又為什麼要努力笑!?”
蘇抹箏眨了眨眼,又接著眨了眨眼,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嘴角的笑意已然逝去。“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笑,我很喜歡啊,我努力的在笑,也一定會笑下去。”
“我從你的眼睛裏,看不到任何笑容。”他說的是實話。
她的唇邊牽扯出苦笑,終於側眸看他,“你為什麼,總是能輕易的看穿我?”
他的呼吸哽了下,心緒慢慢變得複雜,似乎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總能輕易看穿她?
“我知道了,”她突然大聲出口,彎下身,拿出兩罐啤酒,拉開拉環,遞到他的手上。眼睛裏像是在笑,又像是沒在笑,“因為我們都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對不對?”她扯開自己的那罐,仰頭小心翼翼的輕啜了口,眉頭有些不滿的蹙起,“有些苦,有些辣……”她輕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