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氣高漲了去,咬牙看她,“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蘇抹箏靜靜的看著他,就著那樣悲傷的、哀憐的目光看著他,“靳尊,我跟你早就離婚了,這樣牽扯不清,你覺得有意思嗎?”她深吸了口氣,直直的看他,“靳尊,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這樣不明不白的來找我,會讓別人誤會的——”
“我們有怎麼樣嗎,我們有怎麼樣嗎,誰會誤會,誰敢誤會!”他起身激動的打斷了她的話,煙頭從指縫中鬆開,掉入底下的地毯裏,有‘茲茲’的燃燒聲響起。
“靳尊……”蘇抹箏不可置信的看著如此激動不已的他,終於忿忿的甩出一句,“你不可理喻!”
“是,我是不可理喻,我瘋了,你不是說我是瘋子麼!?”他的雙手亂揮著,額頭上的青筋在突突彈跳,“我想做的事情,誰敢阻止!我想要的女人,誰敢說半句話!”他的眸光忽的犀利而明朗的投向她, 著著憤怒,卻是她看過最為明朗的色彩。
“靳尊,你理智一點!”蘇抹箏隻能這樣子勸。
他大步向她跨來,幽暗的燈光中,剛毅的輪廓居然滑過幾許溫柔的色彩。高大的身軀貼近,她抬頭,想著最近一直在眼花。
“蘇抹箏……”他溫柔的喚她,向前俯低了身去,黑色的瞳眸,像兩汪靜止的泉水,漾著微波。 他抬手,指尖點上了自己的唇,“吻我……”充滿誘惑力的沙啞聲音呼喚著她,那一雙捷豹般的雙瞳,收起了他的強勢,隻剩溫柔,湍湍如水流。
蘇抹箏愣住了,險些迷失在他的深情裏,她的眼睛漸漸眯起,瞪著彼此的距離,“靳尊,你又想搞什麼鬼?”
她語氣裏的防備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溫柔斂去,他放下手指,冷冷勾唇,“蘇抹箏,隻是一個吻而已。別忘記你從前最喜歡我吻你哪裏。”
她聽後,這才安下心來,更忽視了他語氣裏的曖昧,“靳尊,那些都是從前的事情了,你可以不必一提再提。從前的我太蠢,那個我不值得回憶,我已經忘記,你又何必記得!”
“你已經忘記?”他咀嚼著這幾個字,似乎有些恍惚。
“我以為,你應該比我自己更清楚,才對!”她退後一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他的心似乎痛了一下,雖然隻是那麼微小的瞬間。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他再沒看她,返身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搭著兩條長腿,勁瘦的身軀上,是倨傲的麵容,恍若神詆。他太懂得掩藏情緒,不管是開心還是痛苦。
“我找你,是關於抹琴的事情。”蘇抹箏猶疑著開口,因為先前,已經被他拒絕一次。
唇角溢出一絲苦笑,靳尊滿不在乎的抹了抹嘴角,“你還真是堅持不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