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徒含笑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已經是兩個月後了,沒有人知道她這兩個月去了哪裏,除了她自己和那個男人。
sam在兩個月後第一次見到她時,不免有些驚訝,看見她因為天氣轉涼而穿上的卡其色風衣,以及遮住大半張美麗臉頰的chopard限量女款墨鏡。
“你去了哪裏?”sam微蹙著眉頭問。
司徒含笑將手中一直拎著的包放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一個任何想找我的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
sam眯了眯眼眸,敏銳的嗅覺精準地捕捉到她身上不同於往昔的一種味道,清冽的古龍井香水的味道……
深邃的眼底劃過一絲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司徒含笑見sam有些愣神,手肘碰了碰他,“找我的人多嗎?”
笑得卻有些沒心沒肺的,嘴角拉起一抹笑,隻是不達眼底。
sam緊抿著唇,所以她的問話,隻是淡淡地看著她。
“司徒旭堯倒是找你找得急……”
司徒含笑唇角揚著最純真的笑,“急什麼?他明天就能見到我了。”
sam目光略帶深意地望著她,“司徒含笑……”
身旁的人兒抬起頭,他很少會叫她的名字,“嗯?”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司徒含笑嘴角的笑不留痕跡地僵了僵,“你今天到底怎麼了?神經兮兮的……”
sam眼眸驟緊,“別把報仇作為一切渾渾噩噩的借口,你究竟為什麼要站到這麼高的位置?不是為了處理你那些私情。”sam緊蹙著眉頭,手掌握成拳,一下下砸在桌上。
司徒含笑眼底劃過一絲酸澀,偏過頭去,“對於渾渾噩噩的人,最不該做的就是點醒她……”
“你到還敢承認,”司徒含笑眼底浮起絲絲水霧,抬起頭,逼了回去。
“你是不是……”sam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審視的目光逼向她,卻到底還是沒有殘忍的撕開包裹著事情本質的掩飾的外套。
司徒含笑緊閉著雙眼,片刻後,睜開琉璃眸子靜靜地看著他,“你相信我嗎?”
sam冷笑出聲,甩開她放在他手上的小手,“別的我都可以信你,這一點,你自己捫心自問,我能相信你嗎?”
司徒含笑扯了扯嘴角,呆呆地坐著,在sam眼裏,她心裏始終有一段放不下的情……
“那些綁架我的人說,讓他們那麼做的人姓顧。”
“你怎麼想?”sam並沒有再逼他,幽幽地問。
司徒含笑確定地說,“不會是他。”
sam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是信的。顧庭燁不會做這種事,何況,對方還是司徒含笑……
隻是這種話,sam是絕對不會對司徒含笑說的,她想要報仇,就不能對敵人心存什麼幻想,優柔寡斷,隻會傷了她自己……清晨,司徒含笑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腳踩著十厘米的裸色高跟鞋。
“含總,”路上遇見她的人紛紛低頭,恭敬地等她離開。
有個把月沒見到這位含總了,盡管公司製度很嚴,但有些八卦,流言還是滿公司飛的。
“總裁,”司徒含笑一抬頭邊看見了想這邊走來的司徒旭堯,嘴角勾起一抹毫無破綻的笑。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司徒含笑雙手抱胸,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按下頂樓的按鈕,黑色的按鍵瞬間亮了起來。
“你這兩個月去哪兒了?”司徒含笑靠在電梯壁上,目光平靜無波地望著他。
莞爾一笑,“讓總裁找得辛苦了,”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隻是,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我真沒想到出自總裁之手,看來真是為了護女兒,也顧不得什麼君子之為了……”司徒含笑唇角勾起一抹諷刺。
司徒旭堯麵色如常,絲毫不局促或緊張,“司徒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空的,不是嗎?”司徒旭堯略低著頭,打量著身旁的人,她的這張臉是完全繼承了尚蓉淺,甚至他找不到一處是像他的。
“總裁,不用擔心,我沒準備告你綁架罪……”電梯適時地停下來,司徒含笑對他笑了笑,邁步走了出去,剩下電梯裏的司徒旭堯。
她身上,可能真的隻有那一樣是像他的,可是那是他最厭惡在她身上看到的……
司徒含笑前腳剛邁出去,就撞進了一個人懷裏,對方手按在她的肩膀,“含笑?!”
“承皓,”司徒含笑揚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你沒事吧?”庾承皓緊張地注視著他。
司徒含笑搖了搖頭,“臨時有點事,在那邊回不來。”
庾承皓攬她入懷,大手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前,“我很擔心你……”
庾承皓微蹙眉頭,司徒含笑給他的感覺很虛渺,並不是很真實,有時候不抱她在懷裏,似乎她會馬上消失,她給他的真實感,太少了,少到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