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阻擋,昏暗的房間裏寂靜無比。
司徒含笑緩緩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動了動,下半身毫不意外地傳來酸楚的感覺,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轉眼望向近在咫尺的俊容,目光冷靜道毫無表情。
這個男人,她待在他的身邊很多年了,即使他們已經走到了最親密的一步,但她不是他的未婚妻或女朋友,甚至連他的女人可能都算不上。
司徒含笑靜靜地看著他,眼角劃過一絲苦澀,當她把自己最珍貴的交給他,第二天醒來時,他卻送了她一份“大禮”,至今她都記得,當她四肢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時,鏡中她毫無血色的臉,盡管小時候再受到再大的委屈,她也不曾那樣的懦弱,那樣的無助,而這一切,都是麵前這個男人給她的。
那是恨,刻入骨的恨,當她用她的最好年華,近乎卑微地討好,想獲得他一點點的愛的時候,他是毅然決然的冰冷,而如今,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利用嗎?相互利用?
看著男人安然的麵容,司徒含笑一直看著他,仿佛看不夠一般,顧庭燁,你好狠心,你真的,好狠心……
顧庭燁一睜開眼,就看見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在觸及到他的目光時,自然地避開了。
“我吵醒你了?”
顧庭燁濃眉微蹙,長臂將她拉入懷中,嗅著她發間淡淡的香味。
手機響起,司徒含笑掙脫他的懷抱,“喂?”
“你的意思,他也來這邊談這個案子?”司徒含笑抿緊了唇瓣。
“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看向身側的男人,“你來這邊談天錦的項目?”
司徒含笑頓了頓,“嗯,帝國也有興趣?”
顧庭燁嘴角勾起一抹笑,不語。
沉默了片刻,“司徒旭堯回來了,”司徒含笑首先打破這份沉寂。
顧庭燁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什麼,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這件事。
“我媽死了,”顧庭燁明顯愣了愣,目光略帶深意地看向她。
“他幹的?”顧庭燁幽幽地說。
司徒含笑搖了搖頭,心中不經冷笑。
……
鼎寒大廈
向來留給公司總裁的,象征著最高層的總統套房,碩大的水床上交織著兩具不著寸縷的身體,男人健壯的身軀壓在女人身上,粗重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充斥在整個房間……
聿尊起身,隨意地披上一件睡袍,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後掐滅,深沉的眸子如同潭水一般,深而不見底,臉部輪廓完美到無可挑剔。
床上的女人毫不避諱地站起身,大大方方地穿戴好,走到聿尊身邊,長臂勾住男人的脖頸,一臉媚笑,“尊,”聲音糯糯的,叫的人骨頭都酥了。
聿尊拿起一旁的錢包,抽出一張金卡,仍在床上,挑眉看向她。
“我不要錢,我是愛你,”女人有些不悅。
聿尊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臉,“少他媽在我麵前裝什麼純情,愛是什麼東西?別讓我覺得你惡心。”
說罷,站起身,徑直走向浴室,再出來時,女人早已識相地離開,床上的金卡自然也不見了,聿尊眼角揚了揚。
這就是她說的愛?
嘴角拉開一抹殘忍的笑,下一秒,不由想起了曾經也和他提過這個字的女人,麵前浮現出她絕美的臉蛋,麵色沉了沉。
怎麼會突然想到她?
聿尊揉了揉太陽穴,並未深想。
走進電梯,修長的手指按下—1樓鍵,高大的身軀微微依靠在電梯上,眼底有些茫然,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大步邁進vip專屬停車庫,走到車前,剛要拉開車門,眼前忽然閃過一道人影,聿尊紋著蒼龍的右手握緊了一些,銳利的目光掃過各個隱蔽的地方,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最後落在不遠處的一根柱子後,眼底閃過一絲什麼,薄唇微微揚了揚,上了車。
躲在柱子後的身影動了動,眼睜睜看著黑色的暗夜幽靈絕塵而去……
納蘭映雪
聿尊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手中端著酒杯,醇香的酒味在鼻翼間蔓延,看著手中的照片,薄唇緊抿,眼眸閃過一絲危險。
越好喝的酒,釀造的時間越長,聿尊眯了眯眼眸,修長的手指劃過照片上躲在柱子後的人臉上,拿起一旁zippo的限量版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瞬間燃著了照片,直至上麵的人一並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