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古槐凶魂(1)(1 / 1)

年已過三十好不容易找了個媳婦,我也該結婚了,隻是這房子又成了讓人發愁之事,買房吧,買不起。想想真恨自己沒本事,那樣多的高的高樓大廈,竟沒有一間屬於我。經朋友介紹,在離縣城不遠的古槐村買了一處農民兄弟新蓋的小樓,隻花了十萬。當初那農民兄弟說出十萬時我以為我聽錯了,愣愣的看著那農民,結果他以為我還嫌貴,便又說了一遍,十萬不貴了,你到哪兒能花這個價買到這樣獨門獨院的小樓呀!就這樣很快成交了。我也曾問過那農民為什麼如此低的價格就把房子賣了,那兄弟說:“村裏批的宅基地沒花多少錢,蓋房也隻用了九萬,十萬不賠當然也不賺,隻是落個白忙罷了,這會兒信用社催我還上前年賣種子化肥的貸款,催得太急,隻好把這房子賣了。”

我有樓房了,高興得不得了,拉上未婚的媳婦——柳兒來到了我們的家,站在樓上向下看去,鄉村景致,給人以田園風光的美感。我不經意的走到西窗下,西窗下一棵茂盛的古槐,我對柳兒說道:“這古槐村大概就是因這古槐而得名的吧。”

柳兒不作聲的走了過來,向樓下看了一眼,隻說道:“這樓陰氣太重,怎麼這座北麵南的樓,卻又怪怪的在西側開了這扇窗子呢?這窗沒有任何益處,傍晚還會西曬。”

“行了,多一扇窗子有什麼不好,傍晚時拉上窗簾也就不會西曬了。”

柳兒沒有說話轉身又去看別的房間了,我仍看著那古槐,這古槐粗壯而枝繁葉茂,大概也有上千年的樹齡了。真是一處好景致,心裏想著便關上了窗子,就在我關窗子時隱隱的在玻璃窗的反光中看到了一個女人的影子,那女人身著古裝,衣衫被撕了開來,兩隻挺身而白嫩的**袒露著,兩乳之間有一個大窟窿往外冒著血,那頭似有似無的卻看不太真。我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卻沒看到什麼古裝女人,隻見柳兒站在正對西窗的東牆下看著什麼,“柳兒,看什麼呢?”

柳兒轉過身來,“你不是說是新樓嗎?這裏怎麼有幾行字?你來看。”

我走了過去,隻見那東牆上寫著:“月圓陰雨夜,重簾落西窗,樓外聽嬰泣,切莫開窗望。”看了這字我心裏又是一顫,又想起剛剛在西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的古裝女人的影子,難道這有什麼關係嗎?心裏也不由的害怕起來。

但我畢竟是男人,我要是先露出膽怯,那柳兒哪還敢住在這裏,恐怕娶媳婦的事又要泡湯了。我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走,去問問那農民兄弟。”

我帶著柳兒來到了農民住的院子裏問這件事,那農民答道:“這房剛蓋好以後,也曾租給過一對年輕夫妻,那男人喜歡胡寫些什麼,沒準這是那男人亂在牆上寫的。”

我又問,“他們為什麼好好的卻又不租了?”

那農民搖了搖頭,“這裏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先是聽說那女人懷孕了,後又聽說那女人墮胎了,再後來他們便搬走了。也許是那女人墮胎以後身子虛,在這裏離他們家人太遠不好照料吧。不過他們前後住了也沒半年的時間,所以這樓還應該說是新樓吧。”

看得出來,那農民沒有說實話,想必先前租房那夫妻搬走必是有原因了,隻是這農民不肯講。

他不講,我也沒法子,錢已經交到他手裏了此時想不要這房子了也是不可能,畢竟十萬呢?十萬是自打我大學畢業以後省吃儉用一分一分攢出來的,絕不可以白扔掉呀。

心裏雖說有些害怕,有些犯嘀咕,但畢竟我是讀了大學的人,我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鬼神之事,我才不信呢?

就這樣又花了十萬來裝修這房子。兩個月以後我把柳兒娶進了門。這裏成了我們的家。

新婚蜜月我帶著柳兒去了泰山,柳兒對神仙佛爺很是虔誠,逢廟必拜。在泰山寺裏我們遇到了一位老僧人,他見柳兒如此虔誠,便走了過來與我們攀談,“施主,是新婚吧!”我們點了點頭,“施主的住所可是新居?”我們又點了點頭,“那新居陰氣太重,施主可要保重呀!”

我心覺好笑,疑這老和尚是要哄我們抽簽算命。便問道:“何以見得?”

老僧人慢慢的說道:“施主若不信罷了,隻是為了施主居家安康,勸施主若新居有西窗的話,千萬重簾掩住,莫要打開,尤其月圓陰雨夜,卻是萬不可打開的呀!”

“尤其月圓陰雨夜,卻是萬不可打開。”這話對我和柳兒都是不小的震動,這和那東牆上的字,怎麼說法卻是如此的相同呢?我和柳兒對視著,我看出了柳兒心中的不安。我忙向老僧人施了一禮:“謝過師傅。”拉著柳兒便走了。

邊走柳兒邊嘀咕,“一進那樓,我就覺得陰氣太重,現在老僧人從咱們麵相上都看出了吧。還有那東牆上的字與老僧人說的話也是那樣的一樣,恐怕這樓不太幹淨,否則那農民也不會十萬就賣了。”

“那你說什麼辦?買已經買了,錢給人家了。”柳兒一時答不上來了,見柳兒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又安慰道:“你也是讀了大學的人,怎麼相信這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