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有再說話,墨一凡知道我是接受他的叫法了,一張臉笑得那個燦爛啊!隨即他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對水城說道:“水兄,你和妍兒有親戚關係麼?”
水城一愣,然後看向我,一雙桃花眼在他臉上顯得格外的誘惑,懶懶一笑,風情萬種,道:“我也希望和水姑娘有‘關係’,可是在此之前,我的確不認識她。”
聽著他特意加重“關係”二字,我的心中不由冒起一股無名火,該死的威尼斯,你以為我會稀罕與你水莊攀關係麼,看都懶得看他,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也不認識他!再說,莫非天下就隻有水莊的人才能姓水麼?”
見我了我的話,墨一凡忙說道:“我隻是隨便問問,天下間姓水的人可多了,妍兒莫生氣!來,再嚐嚐這個水果蜜。”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隨意瞟了眼窗外,渾身一顫。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看到他!錯覺,一定是錯覺,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一定是自己太想他的緣故……
但那熟悉的身形,卻又衝擊著我的理智,不會錯,那身形,那樣貌,除了諾,不會再有第二人!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凍住,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說,諾,是諾,那是我的諾,我霍地站起身,也不理會身邊還坐著人,一躍而下,向諾的方向追去。
可等我來到樓下,剛才那人影早已不見,我順著街道瘋狂的尋找,卻再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我的諾啊,我是不是永遠也見不到你了,無限的悲哀湧上我的心頭。
我一提氣,幾個腳尖輕點,運用起絕頂輕功,便向城外飛去。飛了很久,直到感覺很累了才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
靠著大樹,我隻覺得自己心裏異常疲憊,滿腦子都是諾。
--在我生病時守護著我的諾;
--在我與肖涵鬧別扭是哄著我的諾;
--無論我提出什麼無理要求總會滿足我的諾;
--寵溺的喊著我“傻丫頭”的諾;
--甚至為了我而失去生命的諾;
諾,諾,我是不是再也見不著你了,諾,對不起,是我的後知後覺傷害了你,是我的任性傷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可是諾,我的諾,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啊。可是你卻永遠的離開了我,我好想你……
人是不是總是要失去後才會珍惜,才會恍然大悟,我也是這樣,真是犯賤!
諾,諾,摸著胸口,我隻覺得我的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痛得想幹脆死去。
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我隻覺得心裏無比空虛,全身的力量像被抽幹了一樣,就這樣默默地坐著,一動也不想動。
摘星樓
水城端著茶,細細的品著,靜靜地坐著,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門外。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卻一直不見冷傲風帶著她回來,她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會,絕對不會,她有武功的,而且還不低,她怎麼可能會出事,水城暗暗的安慰著自己,卻又止不住自己的亂想。
為什麼她還沒有回來,冷傲風也沒有回來,他是不是已經找到她了,是不是帶她離開了這裏,不,不會,冷傲風應該不會這樣做的吧?
天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
水城隻覺得自己快瘋了,為什麼自己的視線會離不開她?為什麼會替她擔心?剛才看見她失魂落魄的跑開,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空空的?
當時自己差點沒有控製住就和冷傲風追出去,可是,他以什麼立場去追,她對自己似乎有敵意,可是他們之間在此以前根本就沒有交集啊!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的心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昨晚在摘星樓第一次見到她,他的眼睛就離不開她,她的一顰一笑都對他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她就好像是一個謎,一步步把自己引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而自己居然不排斥,自己瘋了,果然是瘋了……
這時,冷傲風回來了,可她卻依然不知所蹤,於是,月虹提議大家分頭尋找,水城的心裏突然有些興奮,好希望自己能第一個找到她。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千萬不要出事,在找她的途中,水城反複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