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迦駱的傷直到第三天才真正的好轉。他們也由藥堂轉住到一個類似於四合院的居所裏。反正韓迦駱有錢的很,又不在乎自己的錢。更何況,安靜的環境跟適合於他的傷。一直都是忙於照顧迦駱的紜萱沒有任何的心思在乎其他的一切。可能是一時的大意吧。在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了。因為自己的事情而一直都沒有顧及到救命恩人,想著,自己一身的歉疚。不過,她倒也是沒有在韓迦駱麵前提起過那個黑衣男子的任何事情。反正韓迦駱也沒問什麼。
忙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她征服了古代這可怕的鍋碗瓢盆。呃——隻是······
紜萱看了看鍋,再看了看自己手上那碗少得可憐的湯藥,不禁埋怨道:“為什麼我熬了一大鍋藥,而現在隻剩下這麼點了?我的辛苦成果啊!!!”
某女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那碗湯藥,生怕再灑了它。自己可是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的東西啊。
“萱兒”驀然的,一聲驚嚇到了端著瓷碗的紜萱。害得紜萱手裏的瓷碗差點打碎,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可怕會因為一碗藥引發一場血案嘍。
驚魂未定,紜萱忙著給自己順氣,來人看的引發一場大笑。雖然並沒有笑出聲。這哪兒點有個女孩子家的矜持啊。還真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這般的吸引人。
紜萱火氣很大,破口就出:“誰敢這麼大膽啊,要是灑了我的藥······”她忽然哽住了,是一張熟悉的臉,不過,突然的感覺到了他是這般的帥氣。以前,似乎並沒有好好的注意。紜萱怔了怔,繼續說道:“呃——原來是你啊。不過,是你我也要罵,你知道我熬這些藥,浪費了多少的精力嗎?我花費了好幾個小時,就是為了這鍋藥哎。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啊?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抬起頭,對上了仿佛專注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雙眸。明明是如琥珀般晶瑩的雙眸此刻為何充滿了深邃。慢慢轉深,凝住。
紜萱剛剛的心情完全都被現在複雜的心理給抑製住了。她迫使自己低下頭,不在對上那讓她心神發慌猶豫的雙眸:“那個,我幫你熬了藥,大夫說,你受的傷很嚴重,要好好地休養。你,怎麼到廚房裏來了?快回去休息吧。”一邊說著還一邊推著他走出廚房。迦駱也這樣任由著她的行為。隻是一語不發專注地對著她的雙眼。似乎是怎樣都沒有辦法逃避。
晶瑩如玉的手指輕輕地遷出衣袖附上了她的臉。冰涼舒適的觸感讓她愈發的留戀,不知道這是錯還是對。淡淡的從迦駱身上散發出的特有的香草氣息感染的她判斷是非的能力。
迦駱看著自己眼前的女子,一個被自己喚作萱兒的女孩。
指尖撫摸著她的臉,顯然的女孩根本就不懂得照顧自己嘛。煎了個藥,就使得她的臉上布滿了灰塵。白皙不見,要不是那雙熟悉的水靈靈的大眼睛,他怕自己還真的認不出她來呢。青絲貼在出汗的臉上。他綰起了袖子,為她擦拭臉上的汙垢。
紜萱像是如夢初醒,倏然的輕顫了一下。避開他的手。感情越深,痛苦也就越久。何況,她壓根不再相信何為愛情。經曆過了的往事,萬萬不可再次的犯錯。
“這麼冷的天,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免得,免得舊傷複發。”她倉惶說道。也躲開了那份可怕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