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中環大廈樓下,吳回一眼就看見了陸西法。
他非常顯眼,站在一輛鮮黃色的蘭博基尼LP550-2標準版旁邊,金發白膚,鼻梁高挺,眼睛深邃冰藍,麵部的輪廓就像古代雕刻名匠手下的藝術精品。
身材更是完美的模特身材,雙腿頎長體格健美,初冬的天氣還穿一件敞著領口的緊身白襯衣,上麵幾粒扣子都不扣,露出優美的胸肌線條。外麵也隻套一件剪裁貼身的黑色西裝,這件黑色休閑西裝可不是疤臉手下那種商務套裝,而是最新一季流行時尚的精品,每個細節都是名家設計,無一處不風騷。
要說比帥,咱們的朱帥自是當仁不讓。隻見他把鋼管哐當一聲扔地上,吐了口唾液在皮鞋上,掏出手紙擦亮,再用肥手撫平了身上白西裝的皺巴之處,然後大幅度甩發,氣勢萬鈞的走上前去,開口便喝:“陸西法?!”
“是。”陸西法高傲的點點頭,說:“你就是剛才打電話的人?時光機呢?”
“打電話的是他。”朱無能指指後麵的唐三。
“我是唐三藏,他是豬八戒,另外那個是張飛。”唐三走上前和他握手,“我們知道你,地獄之王路西法。”
“旃檀功德佛?久仰大名。”陸西法上下打量著耳聞已久的唐僧,這個什麼都不會的窩囊廢、卻最終成佛的三藏法師陳玄奘。
“你開車的技術怎樣?”唐三總是喜歡問莫名其妙的問題。
果然,就連這一臉傲慢的男子都楞了一下:“很好。怎樣?”
“很好。”唐三點點頭,打了個響指,招呼吳回張菲朱無能上車。
“你們……”陸西法一頭霧水。
吳回亮了亮手表,陸西法的眼睛也亮了,不過他卻很沉得住氣,並不說話,隻是冷眼旁觀這幾個人要幹什麼。
隻見張菲拎著水管圍著跑車打轉,到處找後備箱,陸西法說了一句:“行李廂在前麵。”
張菲剛跑到前麵去,陸西法又說:“不過,放不下。”
“靠,這什麼破車!連根水管也放不下?”張菲憤憤不平的大罵。
“你就拿在手上吧。”陸西法說。
“那這玩意怎麼辦?”朱無能扛著那根又粗又長的鋼管問。
陸西法想了想,從前置行李廂找出幾根繩子,然後按下右側車窗,把這根將近兩米的大鋼管,一頭綁在前車燈上,另一頭沿著車身斜斜的插在車內。
身軀肥大的朱無能自然是坐前座,張菲、吳回、唐三擠在後座,手中還抱著水管鍋蓋,實在擁擠到不行。
“OK,都上車了。”陸西法坐在駕駛座,調整了一下車內鏡,看著後座的三人,很平靜的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想怎樣?”
“等一下下哦~~~我打個電話。”唐三幸苦的騰出手,摸出電話,又摸出皮夾,抽出一張名片按了個號碼:“喂,我是在你臉上寫字的那個人。我們現在在你樓下,一輛黃色的車子,很黃很亮,你一眼就看到的。”
一邊打著電話,他還一邊從車窗探出頭,對著中環大廈上方揮了揮手,“看到我沒?”
陸西法就算是再冷靜的人,此時也不免問道:“你和誰打電話?”
“疤爺。你認識吧?”前座的朱無能說,“拿西科地產東西的人,就是我們。”
“是你們?”陸西法小小的吃了一驚,隨即又想起一件事,問唐三:“你剛才說在他臉上寫字是什麼意思?”
“就是寫字啊,用筆寫。喏,這樣寫。”唐三跟他比劃著。
“你在他臉上寫字?”陸西法真的開始吃驚了。
“是啊,我還踢了他的雞雞呢。踢了好多下,他痛死了。”張菲很得意的說。
“……Shit。”陸西法立刻發動汽車。
朱無能一把抓住他的手:“別急,等他下來再開車也不遲嘛。”
唐三笑嘻嘻的說:“是啊,他下來要看不見咱們,咱們豈不是白來了?”
陸西法皺眉說:“你們到底打什麼主意?”
張菲說:“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幹掉他。”
陸西法微微一愣:“就你們幾個?夠猛,我佩服。不過——我為什麼要趟這個渾水?”
吳回笑了:“你不趟,待會疤臉下來就會幹掉我。不過,死前我一定毀掉時光機。”
陸西法點點頭,不說話了,隻是把頭轉向大廈出口,一眨不眨的盯著。
很快,中環大廈的門口衝出一群黑衣人,帶頭的正是疤爺,隻見他褲子拉鏈都沒拉好,顯然是辦事到一半就拎褲子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