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將眼前掙紮的人的頭顱砍下,逾輝默默走出石室。
“不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習慣這個訓練,接下來應該就能參加任務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逾輝問。
這兩個月來他每天都要殺一個人,每一天他都會要求鐵麵放開目標的枷鎖,逐漸的,他學會了如何更高效地去殺人。或許有些偽善,但是他依然希望能給自己一個理由。
【不殺死對方,自己就會死!】
每個目標都身懷不俗的武藝,讓他每次戰鬥都格外艱辛,但也讓他以意想不到的速度進步著!
鐵麵頓了頓。“這些人每個都有被殺的理由。”說完他轉身欲走。“明天你要和乾鈞他們一起行動,如果你死了,隻能證明你太弱小。”
待鐵麵遠去,雲袖從一旁走出,用絲巾輕輕抹去逾輝臉上的血跡,當觸及他臉上的五道傷痕時,明眸中閃過點點憐惜。
“主人,您辛苦了。”
“都說了……別叫我主人啊。”逾輝很無奈,越族居民沒有地位之分,男耕女織也隻是因為更適合的緣故,現在忽然多出一個奴婢…真心不習慣!
“主人,我們現在回去天絕閣嗎?鐵麵大人每周都會分發任務給各位。”雲袖無視了逾輝的話。
“好吧。”歎了口氣,他似乎也知道難以改變這位嬌媚奴婢的個性了,如果以命令形式讓雲袖改正應該沒有問題,但如此一來稱呼似乎已經不是問題,因為他行使了“主人”的權力。
而似乎也因此,雲袖並沒有想象中的好應付,每次都讓他難以招架:
場景一
“主人,您發育中的身體不能隻吃肉類,我認為主人要吃點蘿卜青椒等蔬菜。”
“咳咳!我們家族都這麼吃的!”
“……主人……挑吃可是不好的行為呢!”
場景二
“主人,為什麼不睡在床上?”
“你睡就行了,我有一個蒲團就夠。”
“雲袖可以當您的枕頭…”
“別鬧了……”
後來幾天甚至有侍寢的打算,讓逾輝一片焦頭爛額!
當兩人回到天絕閣時,鐵麵已經站在門外。
“一般來說任務都是三人為一組,你和乾鈞、蒼髓一起,以乾鈞為主。詳細的任務我已經和乾鈞說明。”鐵麵說完後就要離開。
“等等!”
鐵麵回頭,“何事?”
“我…不用練習走鏈橋?”
“你很想試試嗎?”
逾輝愣了下,想起當日那位失手掉進萬丈深淵的女孩,苦著臉搖頭。
“那就行,你要記住,你們是特別的,如果有需要你學習的我自會安排。”
頓了頓,逾輝隨即走進天絕閣中。
天絕閣:【子】房中
“看了這段時間你經曆了不少事呢。”乾鈞坐在蒲團上笑道。眼中沒有一點渾濁的光芒,隻有純粹的欣賞。
逾輝一直盤坐在乾鈞對麵,細細打量著乾鈞的房間。乾鈞的房間和自己的差不多,隻是在書架邊上多了個雕龍木架。
木架上掛著一把古樸的長劍,青木為柄翠竹為鞘,隻是那劍柄上的木紋早已雜亂不堪,想來是被長時間使用而磨掉了。應該是乾鈞的兵器。
“鐵麵讓我和你一塊執行任務。”逾輝開門見山道。
“可以,我們等蒼髓就可以出發了。”乾鈞答應道。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乾鈞,我準備好了,走吧。”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卻一改當日逾輝聽到的尖銳逼人,相反還很慵懶,仿佛還未睡醒一樣。
乾鈞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後走到木架前,鄭重地作揖後才提起劍鞘將之配載腰間,推門和逾輝一同走出。
門外,蒼髓備考劍魂木,一臉睡眠不足的樣子,聽到開門聲後努力撐開眼睛,入眼就看到了跟在乾鈞後麵的逾輝。
“是你!”蒼髓大喊,一腳踏出,雙手已經從袖間掏出幾枚淬毒的暗器!
就在逾輝準備護衛的時候,乾鈞先一步踏腳而出,連鞘的長劍已經敲在蒼髓的腦上,瞬間將蒼髓打趴下!
逾輝看了看蒼髓的手,還好沒被自己的暗器刺到,不然估計很難和自己出去執行任務了!
蒼髓幾乎是立刻摸著頭衝乾鈞忿道:“你幹嘛!”
“這次逾輝和我們一起執行任務,你可別搞小動作。”乾鈞像對著小孩子一樣摸了摸蒼髓的頭。
“啪!”
蒼髓揮手拍掉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站起來指著大叫:“跟我們一起執行任務?像這種…”話還沒說完就停了下來。
在逾輝看不到的地方,乾鈞眼神一凝,右手握住劍柄,清冷地問:“你好像對鐵麵大人的命令有不滿?”
瞬間,乾鈞的佩劍發出龍印般的劍鳴聲,一道沛然的劍意從乾鈞體內迸發而出!仿佛對這股劍意發出共鳴之聲,劍魂木上竟然也有相應的劍意引出,一前一後包裹住蒼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