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顛和愛爾蘭的地理位置及其古代居民①舊時稱為阿爾比恩的海島不列顛,座落在西北方向,正好與歐洲三個最②大的國家日耳曼、高盧和西班牙,遙遙相望。這個海島南北長八百英裏,可是寬隻有兩百英裏,如果你不計算一些遠遠伸到海上的侮角和山尖的話。所以該島的範圍合計48×75英裏。
它的南麵有比爾古高盧。距離比爾吉高盧海岸最近的地方是一個叫做魯③圖布斯港(Rutubus)[英吉利人訛稱為裏布塔卡斯特(Reptacaestir)]的城鎮。從此地離開不列顛的人需要跨海五十英裏--或者如有些人所記載的④那樣,四百五十弗隆--才能到達最近的莫裏尼國海岸傑索裏亞坎⑤(Gessoriacum).它的背麵是大海,海上有稱為奧克尼的群島。
不列顛是一個地上樹上結滿果實的島嶼,而且適合飼養各種牲口和馱畜。島上有些地方出產葡萄。此外,它有大量各種各樣的海上和旱地禽類。
它還由於有許多盛產魚類的河流和豐富的泉水資源而馳名於世。它尤其盛產①鮭魚和鰻魚。除了各種各樣的貝殼類動物外,還可以經常在這裏捕獲到海②豹,海豚和鯨魚。在貽貝類中可以找到各種顏色的珍珠,有紅色的,紫色的,天藍色的和綠色的,但多數還是白色的。此外還可以找到無數烏蛤,可以用來製作紅色染料,它的美妙色彩不管日曬雨淋總是經久不褪,而且時間越長越鮮豔。島上有溫泉,還有適合製鹽的鹹水泉。在有溫泉的地方分別建造了③適合男女老幼不同特點的浴室,原來,正如聖巴茲爾所指出的那樣,泉水流經某些金屬區,從中吸收了熱量,因此不但變得溫熱而且接近滾燙。這個島上還蘊藏了各種各樣的金屬如銅、鐵、鉛、銀。它還出產大量的黑色大理石,而且是最好的,黝黑發亮,放在火中會發光,可以用來驅趕巨蛇,如果使它磨擦發熱,它甚至會象琥珀那樣把靠近它的東西牢牢吸住。這個島上舊時除④了有無數城堡外,還有二十八座規模相當的城鎮。這①第1至22章記述了奧古斯丁到來之前的不列顛曆史,其主要依據除了君土坦提烏斯(Constantius)所寫的聖傑馬努斯(Germanus)的生平紀事外,還有聖奧古斯丁的同時代人奧羅修斯(約400年)以及不列顛最早的曆史學家吉爾達斯(約516-570年)的曆史著作。
②古人把西班牙說得向西突出太遠,見塔西佗《阿古利可拉傳》,第十節“不列顛……西麵(對)西班牙”(參見馬雍譯本,商務印書館,1977年出版。--譯者)。
③今裏奇伯勒(Richborough),古名通常為Rutupae或Rutuprae.
④長度單位,一弗隆(furlongs)約等於1/8英裏。--譯者⑤今布洛濕(Boulogne),古又名博諾尼亞(Bononia)。
①或梭子魚(Pike)。
②色譯黝暗,塔西佗,《阿古利可拉傳》第12節(參見馬雍譯本,商務即書館,1977年出版。--譯者)。
③見《布道篇》第4章第6節《六日勞功》,這是一篇敘述六日刨世的論文。
④諸如埃伯拉坎(Eboracum)、卡馬羅杜南(Camalodunum)和德瓦(deva)等羅馬城鎮。根據愷撒《高盧戰記》卷五第二十一節“不列顛人把用壁壘和壕塹防護著的枝葉茂密、難於通行的森林地區稱為要塞”(參頁麵①些城市和城堡一樣,防守堅固,都設有厚牆、塔樓、大門和門閂。
由於它正處在天體的北極之下,因此,夏天的夜晚十分明亮,以致半夜時人們常感困惑:它究竟是夜晚的持續,還是白晝的來臨?這是因為在夜裏,太陽躲在大地下麵不久,它很快就從北部地區回到了東方。也正因為如此,這裏的夏晝正如冬夜那樣有十八個小時之長,這顯然是由於太陽往利比亞地②區的方向去了。同樣,夏夜和冬晝十分短促,就是說,隻有六個晝夜平分時。
③但是,在同一條線上的亞美尼亞、馬其頓、意大利和其它國家,最長的自晝和黑夜也不超過十五個小時,最短的也不短於九個小時。
目前這個島上的語言種類數目同《摩西五經》的卷數相同,一共有五種:
島上各族人民分別用英吉利語、不列顛語、蘇格蘭語、皮克特語和拉丁語④鑽研和宣傳同一種最高真理和真正權威。上述最後一種語言由於研究《聖經》
的緣故,已經成為各民族的通用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