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茜兒又附在花蓉的耳邊小聲嘀咕:“如果沒猜錯,他就是莫言的侍衛。”

這下輪到花蓉傻眼了,轉來轉去,他們竟然和敵人在一起。

郝空對著軒轅奕宸說:“在下是佤納太子的侍衛,因為思念妻小而遠赴酆禦,剛才那些人就是莫言派來追殺在下的。”

“思念妻小?”韓茜兒斜眼瞄著郝空問:“你是莫言的手下,你的妻小又怎麼會在酆禦呢?”

“哎!”郝空重重地歎出一口氣,狹長的眼眸裏充滿了愧疚之色道:“不瞞各位說,我的妻子就是貴國的和親公主……軒轅奕柔。”

“果然是你!”軒轅奕宏的眼裏噴灑著怒火,他激動地一把抓住郝空的領口,將他提離地麵。

郝空有些詫異:“閣下是?”

“宏!怎麼回事?”軒轅奕宸還在雲裏霧裏搞不清楚狀況。

一把丟開郝空,軒轅奕宏垂下雙肩無力地說:“他就是奕柔孩子的爹。”

“什麼?”軒轅奕宸眼裏瞬間射出殺人的目光。

郝空似乎了解了眼前的狀況,輕聲說:“你們一定是奕柔的家人吧?對不起!”他麵向兄弟倆深深鞠了一躬後說:“以前我還搞不明白對奕柔的感情。可是,隨著酆禦的軍隊節節敗退,讓我越了越擔心奕柔母子的安危。所以,我才決定要去酆禦找她們,我要與她們母子永遠在一起。”

“你也會擔心她們?”韓茜兒懷疑地瞄著郝空。眼前的人不是莫言計劃中的一顆棋子嗎?兩國正在交戰,他又在這時候去騙取奕柔的感情,難保他不是居心叵測。

軒轅奕宏也頗為懷疑地說:“你的孩子都已經三歲多了,你到現在才想起來說想念她們?這不是無稽之談嗎?我看……根本就是莫言派你潛入酆禦當密探的吧?”

“來人!先將他抓起來再說。”軒轅奕宸一聲令下,侍衛立刻將郝空捆了起來。

郝空並沒有反抗,狹長的眼眸裏浮現出痛苦的神色:“老實說,我實在太子的命令下河奕柔相好的。可是,後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愛上了她,當她帶著繈褓中的孩子逃出皇宮的時候……我的心竟然會痛。我沒有辦法和她們一起走,因為我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子的監視之下,畢竟,我還有一個老父親在太子的手上。”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想起走了?”軒轅奕宏仍然心存芥蒂。

韓茜兒驚奇地發現,此時,郝空的眼眶裏竟然集滿了淚水。

“莫言為了能夠一舉拿下酆禦,可謂是心思用盡,手段卑劣。為了有個正當的理由討伐酆禦,他命令我勾引奕柔公主,令其做出紅杏出牆之事。這幾年,佤納國內民不聊生。莫言為了擴大他的軍隊和勢力,不惜和周圍臨近小國相勾結,加重賦稅以充軍餉,還責令所有的壯男都必須充軍,連牢獄裏的囚犯也被五個一組用鐵鏈鎖了,趕上戰場拚命。我的父親就是其中的一個。”郝空說道動情處,眼裏的淚水滾落下來。

郝空的話語及表情令韓茜兒陷入了沉思。

“他們的腳被用鐵鏈鎖在一起,想跑也跑不掉,我的父親就這樣戰死在沙場上。”郝空哭說道。

軒轅奕宏蹙著眉頭問道:“失去了你父親的牽絆,所以……你就離開了莫言?”

郝空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情緒道:“不是離開,而是逃跑,所以莫言會派人一路追殺我。父親死了,我就隻有奕柔和孩子兩個親人,我不想再失去她們。而且,莫言為了登上酆禦王朝皇帝的寶座,已經變得喪心病狂。他打聽到貴國的常勝將軍特別寵愛他的王妃,他就不知在什麼地方找到一個酷似軒轅王妃的女子,與她成了親,並且以皇後的寶座為承諾,要她領兵與軒轅將軍對陣。此女子武藝高強,詭計多端,是個很難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