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茜兒一麵沉浸在自己一氣嗬成的舞蹈動作之中,一麵往台下黑壓壓的人群中快速搜索著那令自己朝思幕想的影子。
目光掃視了n遍,卻不見軒轅奕峰的身影,韓茜兒不禁有些失落。聽說他為了自己的離去而萎靡消沉,他長期不去早朝已經令自己無所適從了,今天是他母親的壽辰,難道他也沒來出席嗎?這在那些人的眼裏看來,會不會把自己當作是惡魔或者是紅顏禍水呢?想著,韓茜兒的舞步不免變得有些飄浮起來。
“好!太棒了。”主觀台上傳來太後連連的喝彩聲和鼓掌聲。
韓茜兒猛地回神穩住腳步,眼睫輕顫目光向著太後瞟去,卻對上了一雙混沌無力一直盯著自己的眸子。那雙眸子的主人麵色蠟黃精神憔悴,遠處看上去爬滿胡須茬的唇邊黑黑的,像是早上起來沒有洗臉一樣,但他那輪廓分明的臉龐和那古銅色的肌膚卻是自己尋覓了前年,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原來坐在太後身邊那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就是他,難怪自己剛才沒能發現他。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表演,但臉上的表情依然暗淡冷漠,平靜似水,應該並沒有認出自己吧!想著,韓茜兒慶幸地大大呼出一口氣,動作優美地剛好結束了令人神往的舞蹈。
台下刹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和驚歎聲。趁著大家還在回味評論之時,韓茜兒領著眾位舞者鞠躬謝幕後,低著頭轉身匆匆地往後台跑去。
“這個奕柔真是太了解哀家的心意了!這是哀家見過最漂亮最好看的節目,峰兒,你覺得呢?”
太後盯著台上正退向幕後的舞者,激動地站起身一邊使勁地鼓掌,一邊詢問著身旁兒子的意見。半天不見反應,側過頭一看,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兒子早已不知去向……
回到雪晶宮內,大家一邊卸著裝換著衣服,一邊唧唧喳喳興奮的談論著剛才在台上的表演和台下的反應。
“皇嫂。你真行,我看到母後在台下看得眼都直了,那個掌聲啊!哇!我可從來都沒有這麼風光過。”軒轅奕柔微閉雙眼,陶醉地說道。
韓茜兒三下五除二地換下身上的舞衣,忙哆嗦著抓起棉衣就胡亂地一麵往身上套,一麵上牙碰下牙含糊不清地說道:“那隻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你還在那兒陶醉,你不冷啊?”
老實說,剛才台下熱烈的反應早就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隻是……峰哥哥消沉頹廢的意誌和模樣卻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頹廢憔悴的麵容,混沌絕望的眼神,還有時不時往喉嚨裏灌去的烈酒,無一不證明了自己離開之後,他過得並不好。
這是自己離開王府後第二次見到他,記得上一次是在大街上。滿以為時間會讓他漸漸地淡忘自己,沒想到今日一見,他卻跟自己一樣,歲月給他留下的是更多的憂傷和哀痛。
“喂!你說得那麼雲淡風輕的,好象那些掌聲沒你的份一樣,那可全是你的功勞誒!”抓過小淇呈過來的披風披在身上,軒轅奕柔不滿她的淡漠,不由得出聲抗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