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康男眼窩深陷，往前靠近，身子抵緊緊抵住了辦公桌，麵露慍怒，正要說話，連城聲調抬高打斷他：“也許你還會說！海|洛|因在當下人們所了解的疾病之中，隻有很少幾種不在它的適用範圍之內，什麼疼痛啊、抑鬱啊、支氣管炎、哮喘、甚至德國新發現的癌症所用之藥也用它，可不管治什麼病的藥，所加的海|洛|因量都極少！這500公斤鴉|片夠你們武田家六個公司一年用的了！”說罷，他抽出帶有他的印章的批文，用力拍在了桌子上，“這一張就留下給我吧！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神通替我蓋了這個章！”
武田康男從司令出來，麵部抽搐，上了汽車，狠狠關上車門！
到了公司就大喊：“小雅！小雅！”
喊了半天，卻隻看到一個點頭哈腰的辦事員，他凜聲問：“小雅呢？”
“……小姐她，昨天下午出的門……還沒有回來……”
“八嘎！”武田康男一腳把辦事員跺倒在地，吼道：“馬上把小姐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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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都被煙霧充斥，聶小雅嗆到不行，咬爛了床單，叫罵出聲：“張正軍，你這個混蛋！你快放了我！”
張正軍過去一看，眉頭緊蹙，不急於重新塞住聶小雅的嘴，看著那被咬爛的被單，冷聲道：“你這個女人，分明就是魔鬼，欺人太甚，逼人太甚，你一個中國人，竟然為了日本人的利益傷害自己的同胞。你不知道嗎？國民政府馬上就要成立了，首要解決的就是你這種人！”
“呸！”聶小雅本來想吐他一口，奈何一天一夜米水未進，嘴巴又被床單塞著，連唾沫都沒了，幹呸了一聲，冷笑道：“革命黨就是得了天下，接手的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戰事結束後，百廢待興，國庫空虛，朝廷還替他們欠了一屁股債，你覺得錢從哪兒來啊？還不是帝國主義！走著瞧吧！”
“啪！”一聲。
張正軍甩給她一個巴掌！
她咬牙，“你……你打了我四嘴巴，我記著，日後我定要還你四百嘴巴！”
“我不亂打人，尤其是女人。”張正軍沉聲說，“第一嘴巴是為錦屏，第二嘴巴是為鳳兒，第三嘴巴是為振華，這一嘴巴是為你爹娘！好好想想吧你！”說罷，他重新把被單卷起來，塞進了她嘴裏。
聶小雅在床上掙紮翻騰，發出唔唔的聲音。
張正軍不再理會她，走到衣架前，穿上外衣，戴好軍帽。
這件事總要解決，他已經決定了，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