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見狀,有些哭笑不得,隻有抱緊了她,不讓這場歡愉半途而廢。

她柔若無骨地依偎,讓他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又舍不得太用力,她就是給他這種感覺,不知是捧在手裏好,還是含在嘴裏好。

遇上她之前,他完全想不到這輩子會有一個女子讓他這般患得患失。

……

風平浪靜下來,白錦屏伏在連城懷裏,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連城隨手抓了衣衫幫她拭背上的細汗,發現她身子有些僵硬,便低低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我……你不舒服?”

自從佟先生給她把過脈,他還沒有像今天這樣恣意過,也是她那句嬌嗔縱了他。

她搖搖頭,攀著他的肩膀,“我沒事……”

連城溫柔地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鬢角,“那我給你倒杯水。”

她腦袋嗡嗡的,什麼也不想,仍是搖頭,吐字含糊,“不要,你別走開……”

連城胸口一陣滾熱,把她抱進懷中,被子蓋嚴,緊緊箍著,“錦屏,你的初潮是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她紅了臉,低聲說:“……十三歲末。”

十三歲末?

連城頭抵著她的後頸,又問:“具體的日子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十二月中旬……”見過連城,許漢文死後,她幾天沒下床。

連城的臉在她頸後蹭了蹭,有些心疼,這個日子他也記得,雖然他曾忘記過,但又遇見她後,就全記起來了。

“那你小時候身體可好?經常生病嗎?”

“不……我是家裏最小的,爹娘嬌慣,上的又是洋學堂,沒有那麼多規矩束縛,沒入中學前就是個瘋丫頭,很健康。”

連城深吸了口氣,輕吻她頸間的肌膚,手伸過去細細摩挲她的臉蛋。這就是說,在遇見他之前,她的生活是平靜、快樂又健康的。

一個多月前她初得病,他不敢問,怕她想多。這一問,竟真應了佟先生的話,錦屏可能是受過大刺激大傷害,身體和心裏都落了病根。

他記得他把她擄回來時,日夜兼程,到連府她已昏暈過去。她曾說過,那時她雖恨他,卻不厭他,可細細回想,她也根本沒有表現出什麼恨,她把一切都窩在了心裏,那時她才多大,真是苦了她小小年紀。

後來,在他的催促下求了婚,同了房。雖然過了很久才真正上她的身,那一夜卻是……兩敗俱傷。她大病一場。

再往後就出現了風十三,他當時太衝動了,他應該陪著她,派正軍去剿匪。她一定很害怕,要不怎麼會在他回來後就主動起來,又說那些讓他保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