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像很難下咽似的,一手撫上胸口,勉強吃下,他的眉舒展一點,剛要喂第二口,她身子忽往前一探,粥都吐了出來。
靜兒驚叫一聲,趕緊用抹布擦了汙穢。連城放下碗,坐到沙發上摟著她,擔憂道:“這是怎麼了?靜兒!去請佟先生來給夫人把脈!”
靜兒端了水過來就匆匆去了。
連城哄著她喝了口水,又幫她拭嘴,一手在她額上覆著,怕手的感覺有誤又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她額上,她的額比他的還涼。
“好像這個月小日子來之前你就虛虛弱弱的。”他回憶著,眉忽一挑,眼中有了喜意,“錦屏,是不是有了?”
“真的嗎?”她臉頰緋紅,有期待,說罷又要嘔,及時用帕子捂了嘴,打了個膈兒,他重新把水遞到她嘴邊,她搖著頭不喝。
“錦屏!”連城柔聲喚著,“喝口熱水,壓一壓就不難受了。”
白錦屏秀眉蹙著,倍覺無力,倚著他,看著他,象征性地啜了一小口,別了臉。
他柔中帶嗔,哄著:“再喝一口,乖……”
白錦屏又喝了一口,不惡心也不想吐了,隻是胃裏難受的緊,喝下水的那一瞬尤其難受,一手抵住了胸口,靠著他。
他見狀,心疼不已,用手替她撫胸口,輕聲問:“到底是哪兒不舒服?還想吐嗎?”
她搖頭,想到剛才他說是不是有了那種欣喜,一陣低落,“不想吐,就是胃裏難受。連城,恐怕不是有喜。”
聽出她話中的愧疚,他一陣自責,不該嘴快,他把她抱到腿上,輕摟著,親她的麵頰,“你吃的一向少,恐怕是腸胃的問題,不怕,等會兒佟先生就來了,先養好身子,其他不管。”
她隻把臉埋進他懷中,不說話。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佟先生才來,連城已將白錦屏放到床上,她很累的樣子,昏昏沉沉,他跟她說話,她都是嗯嗯啊啊地應,一句完整的話也沒力氣說。
佟先生把著脈,臉色凝重。
連城的心懸了起來。
把完脈,佟先生便出去了,靜兒留下,連城跟去,到了外頭便問:“佟先生,錦屏她到底怎麼了?”
佟先生不回話,隻是問:“夫人平時的胃口怎麼樣?”
連城搖頭,“一向吃的少,更少吃縈腥。”
“月事呢?”
這個……
連城不清楚,女人的私密事,她沒對他說過。
佟先生見狀過了這個問題,又問:“房事頻繁麼?”
連城抿了下唇,知道對醫生必須實話實說,便道:“她在這上麵一向沒有要求,都是我……但礙於她身子嬌弱,也不頻繁。”
佟先生捋須沉吟。
連城又說,“她嫁給我兩年多了,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