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鳳正要闔眼，臉上的觸感一時沒了，她眼睛一瞪，捶著床榻大喊：“不要走！”
連城停步，背對著她，站在門口，拳頭緊握著。
楊金鳳的語氣軟弱下來，哭問：“連城，你有沒有愛過我？”
這是第一次，她敢喊他的名字，可是，太遲了，太遲了！當她也知道追求愛情的時候，太遲了……
連城的眸子閃動，眼窩深陷，他不知道怎樣答，或許有，或許沒有，但他不能說，那樣隻會讓楊金鳳更執迷。
身姿凜然，闊步離開。
楊金鳳的眉緊緊擰起，跪在床上，不停地用手捶床榻。張媽還沒有回來，屋內空空蕩蕩，她抬頭四顧，潸然落淚，喃喃泣著：“好狠心，好狠心……我知道你沒有，可你就不會騙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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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給楊金鳳開了調養的方子，幾日後她就下了床，像從前一樣每日梳妝打扮，穿的體體麵麵。
武田公司的辦事處早就關了門，天已經黑透了，月已偏西，估摸著快到亥時了。黑色的鬥蓬在月光照不到的小巷子中極好地把人隱藏起來，隻有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睛，還有袖間的銀光。
她心裏提著一口氣，等待著，等待著……
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黃包車的來了，車軲轆軋在路麵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越來越近……
她聳著眉，側耳聽著，心裏的那口氣，往上升，往上升，幾乎要到嗓子眼，都要窒息了。
忽然，車軲轆聲停止了。
有高跟鞋踏在馬路上的聲音，很輕很輕，然後是車夫的一聲，“謝謝小姐！”
終於來了……
她嗓子眼那口氣急劇上升，直衝到了喉口。
有酒氣，聶小雅喝了酒！怪不得步聲紊亂，真是老天有眼！
但聶小雅是誰？
瞞過與武田康男的曖昧，取得武田光雄的喜愛和信任，順利鬴入這個家族，成為武田雅之，連武田康男都有口難言無可奈何，不得不與她在他的父親麵前裝作初次相識……
她敏銳如鷹，聞見不一樣的氣味，她搖搖晃晃走著，笑了一聲，像醉鬼。
“啊——聶小雅，我要殺……”楊金鳳從暗處衝出來撲向她。
……舉起的匕首卻在半空中僵住。
聶小雅打了個酒膈兒，抵在楊金鳳頭上的槍加重力氣，扣動扳機。
“哢叭！”一聲。
楊金鳳眼睛大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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