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夏璃一揚手,茶水潑了宗家小叔叔一頭一臉:“我跟誰糾纏不休不清不白了?滾你娘的夏博章!好啊,懷疑是我襲擊我親爺爺了?我身後藏了什麼大戶?你不就是想映射許家嗎?呸!你看看自己那副落魄乞丐相,吃不到葡萄的酸狐狸。一會兒說要分財產,一會兒又往我身上潑髒水,難不成把我破髒了就能多分給你一點了?夏博章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就做得了主一分錢也不給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夏璃看他一臉狼狽,繼續冷笑著說:“大夥兒知道的還太少。有好些個可以上報大寫特寫的東西還深深的藏著呢!我打落牙往肚裏咽,可就是有人不知足!好啊,咱們就挑明了說吧。前些日子我搬梯子去摘葡萄。那梯子居然倒了,我一看可不得了:一隻梯腳被腐蝕的都酥掉!事後叫人查了查,也不知道是誰往那梯子上抹了硫酸呢!這個是想摔死我呢,還是想摔死奶奶?這一層先不說。前些日子,我發現自己的沐浴露換了牌子。好吧,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我找管家一問,她居然也不知道。於是我又小心眼的去查,那沐浴露裏居然有極微量的VX神經毒素。好吧,極微量的……既然我沒死,是不是也就不算什麼?”她獰笑著說。
眾人一時靜默了。
“這是怎麼說的……”一群輩分大點的老人家隻勸架,也並不敢說夏璃的不是。她說的對,她手裏有夏老爺子的備用印信,現在老爺子住院,她在夏氏就等於說什麼是什麼。這樣從小被寵灌起來的臭脾氣,誰也惹不得。
可是,經由宗家小叔叔這麼一討伐,夏璃名譽徹底毀掉了。
許家見夏璃又上報,當然不會無動於衷。許老爺子施壓,拚命的往裏砸錢。小報不得不停刊。
許家就是這一點好:財大氣粗。粗到輕輕吹一口氣就能晃了百十人的腰。
許老爺子親自往夏家打電話:“小璃啊,咱不受這種委屈!來許家,橫豎有外公給你撐著呢!你看看你們夏家那倆女人,跟她們在一起能有什麼好!”
夏璃幹笑:“我們這兒還急著分財產呢!您說我這個時候能走開嘛?”
許老爺子不幹:“能也得搬,不能也得搬!我就是受不了自己外甥女兒在別人家受委屈!咱們夏璃是誰?憑什麼跟那些下賤胚子搶那幾個破錢?你要多少,外公都給你!”
夏璃撓著頭傻笑:“外公疼我我知道嘛。這個不是錢的問題。我這一走,還不知道有多少風言風語又衝著許家去呢。您也別為我操心啦。對付你所謂的下流胚子,我還算綽綽有餘。”
許老爺子又是心疼又是不甘的安慰了半天,夏璃執意不搬,也就作罷了。
夏家卻像是察覺到夏璃“落了什麼口實”似的嚷嚷:“看吧,夏家的事兒正忙呢。這丫頭先是把自己男人安插在夏家,而後就轉移陣地征戰許家。”
夏璃也不辯駁,反正現在說什麼都是她胳膊肘來回拐,裏外不討好的。
隻分財產一事,就顯露了夏家大部分人的幼稚與貪婪。沸沸揚揚的鬧起來,然後在夏璃的鎮壓下無疾而終。夏璃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拉來了夏家的律師。
“其實夏老爺子早有準備了,”律師推推眼鏡,六十開外的年紀,格外精明:“依照老爺子的囑托,如果他有什麼變故,而眾人又執意要分財產的話,那財產的50%並他私人以及夏老太太的股份全部交轉給大小姐夏璃。剩下的,依照法律由我處理。”
一片嘩然。而見到了老爺子遒勁的親筆簽名,又都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