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九五回 變故(2 / 2)

意識越來越迷糊,正要睡著的那一刻,突然一個有力的臂膀將她擁入懷裏,伴隨而來的,則是那熟悉而又懼怕的氣息,狀似溫柔的低喃聲細數著對她不愛惜身體諸如此類的抱怨。

若是往常,平陽也許還有個耐心與他虛與委蛇一番,可今日心情甚差,自然更受不了這‘虛情假意’,掀開眼,很是不耐地淡瞟了下,輕嗤道:“本宮何德何能,驍武侯何苦這般委屈了自己?若是不喜,天下的美人兒多的是,你出了門,盡管去挑……”

說著,眼一瞪,臉一黑,扭著身子就要掙脫開。

無奈地輕歎了下,祁暮清勾唇輕笑了下,將掙脫中的平陽打橫抱置膝上,扣住亂動的手腳,傾身就狠狠吻上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櫻唇。對付刁蠻驕橫公主的手段越發的嫻熟精進了,一陣耳紅麵熱的親昵,平陽氣紅了臉,咬著唇氣哼哼地扭首不再吭聲。

不冷不熱、沒個好臉的嗆辣壞脾氣,祁暮清早已習以如常,嗬嗬笑了笑,隻攬臂將懷裏的佳人摟得更緊,下巴輕靠著她的發頂廝磨了會,自說自話地啞然輕語道:“聽說你不舒服,本和幾個家夥正喝著,得了話,片刻沒敢耽擱立馬就來看你。小夜叉,瞧你這一頓脾氣數落,該是沒事。莫說我沒這心,就算有,也隻對你一個。”

“你……祁暮清,你何時……無恥,放開,我今天確實不舒服,宴席,你不是說有客人,走了,本宮這不需要你。”

“嗬嗬,瞧著是不太好。手腳很涼,臉色也不好,來,我替你暖一會就好。”

“不要……不要,混賬!”

縱使她使了全身的力氣,祁暮清依舊不痛不癢地輕笑著,攬抱起平陽,徑直走向那繡床,熟練地動手替她換了外衣內衫,抱起就去了通間去沐浴。

水氣蒸騰,平陽俏臉惱紅,貼身的衣衫弄得全濕,曲線畢露,半坐在浴桶裏。抬起臉來,狠狠瞪向這沒皮臉的,怒道:“我說累了,累了,你不懂嘛?”

“懂呀,所以替你沐浴消減一些疲勞,可惜,衣服弄濕了,是你自己不配合。我隻得將你整個丟進來了,這樣……比不穿來得更……迷人。”

“……”

如此厚顏的話,平陽抬臉狠瞪了兩眼,扭首不願再多做理會。

祁暮清僵在原地,抽了抽嘴角,隻得俯身過去,又是一番誘哄,方才勉強消了對方的氣。沐浴完,抱回榻上,拿塊軟綢布來細心地擦淨濕發。

屋裏稍顯壓抑,隻得又腆著臉來打破話茬,笑道:“你那堂兄李從讓沒準過一陣子會回來,今日是幾個軍中同僚正好都在京師,也就聚了一場。約好了改日一起去郊區狩獵,你去嘛?”

平陽白了眼,撇了撇唇,回道:“打打殺殺,我不得空,不想去。”

“哦,是嘛?那怪不得我了,我可是好容易腆著臉將那衛將軍約來的,你不去,事後可莫後悔。你這妮子,求人一個嘴臉,不求人時,看你這臉兒板的,唉,賢女美眷,小夜叉,也隻能配我羅刹了。”

“……你,祁暮清,你耍我,沒見過臉皮厚成你這般,將個羞罵當趣味。你該知道,這事對我那三妹有多重要,若她真嫁外邦,我就拿你一眾祁家千金小姐們當陪嫁。看看,誰更吃虧。”

聞言,祁暮清暗自抹了把臉,自認倒黴。越是相處,越發現這妮子的脾性實在壞得惡劣。總能掐著對方的軟肋,偏偏是,一掐一個準。

“算我錯,人現在就在,你要今晚見,還是改日?對了,外嫁番邦,到底還是個正妃。我那衛家兄弟可是有過一房妻室的,膝下有一獨子,公主嫁過去,也隻得算是續弦,你確定:其他人會同意?我看……”

聽到這話,平陽不覺鬆了口氣,三妹若真嫁進那衛家,才是她的造化了。心裏雖喜,麵上卻不願多做表露,涼涼地回了句:“這事本宮心裏自有數,莫須你這旁人多嘴。”

本還一直笑臉相迎的祁暮清,聽得這話,沒了好脾氣,當即斂去了笑,牙槽一陣暗磨,寒眸危險地眯了眯,俊臉微冷,默默地回身關掩好門窗,熄滅了燈燭,抱起惱得他火冒三丈的女人,撲進了床榻。既然陪笑臉說話,消不了火,那隻得如此滅火,看這死妮子還有力氣與他折騰。

作者有話要說:如今,算是暫時相安無事嘛?這一章,我推倒了N回,這次勉強滿意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