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不明縛手縛腳的詭異行徑隻會讓事情的發展越發地偏離軌道,眼前的男人已然對她心存防備,長此以往,她一直以來的苦心經營便會付之東流。反正前一世與他‘纏綿情深’,甚麼親昵的事情沒做過,何苦這一世來假矯情。
她不是那懵懂無知的少女,早已經得人事若不趁當下借機及時逢迎,做得兩情相願的假象,隻怕日後悔之晚矣。
聽得這話,祁暮清的臉頓時紅燙開,他能說自己是愣蔥青毛頭小子?每每啄吻淺嚐即止,他便心髒亂跳臉皮暗紅手足無措了。哪裏還敢?不對?!她哪裏學來的方才的?
“你!哪裏學來的?”
“照葫蘆畫瓢,你教我的。”
轟地一聲,堵得祁暮清俊臉通紅,星眸幽黯,惱羞得啞然無聲。越想越發地憋屈,慕容棋的嘲弄再鬧心也比不得小毛丫頭的挑釁。喉嚨嘶吼一聲,抱到懷裏對準櫻唇直接啃上去。
平陽怔了怔,勉強放軟身子由著對方深索糾纏。暮郎,古來有言:溫柔鄉英雄塚。我這燙手山芋,你不接也得接。餘光淡瞥了眼灌木叢後暗藏著偷瞧熱鬧的人,閉眼攬臂擁緊對方。
側身趴伏在灌木叢後的東平公主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瞧著這一幕。我的老天爺,嘖嘖,瞧不出平日冷情冷性的冰山棺材臉也能這般熱情似火,她的二皇妹也夠……光天化日之下唉。
雖說大夏朝較之曆代前朝,因出現過兩任女皇所以向來民風開放的很。女人地位也有些,衣著更是可以袒胸露背,婚姻也可以一嫁再嫁。可是,基本的男女設防禮節還是有的。男人呀,都一樣。色胚!不是個東西。
想著,就怨忿地瞪了眼邊上的夫君慕容棠,你們家的沒一個好東西。
慕容棠瞅著娘子高隆的肚子,無奈搖了搖頭,默默苦笑了把。瞄了眼對麵的火辣架勢,伸手拽了拽東平的衣襟,示意還是離開的好些。非禮勿視,若是被向來臭臉壞脾氣的表弟祁暮清瞧見了,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東平嘟嘴不滿地推了把,倏地身子一抖,淩厲的眼神隔著灌木叢射過來。啊,被發現了,她還是趕緊閃吧。睚眥必報的臭小子沒準還能找來一群人‘聽房’報複她了。回去一定要與父皇母後,還有姑母姑父說去,哈哈,好戲呀好戲。
“你個妮子,現下滿意了。”
平陽依偎在祁暮清肩頭,百無聊奈地玩著發梢,彎唇笑了笑,回道:“滿意甚麼?甜頭都被你嚐盡了,倒與我裝起傻來了。”
“你!”
祁暮清牙槽一陣狠磨,算她狠!想了想,壓低嗓音叱道:“你還打算繼續淌渾水,你以為劉府的失勢隻是那人清理自己的門戶嘛?對你們這些台麵下的,也是側麵敲打警告。一次運氣,不代表次次運氣。遲早那人會將目光對準你,到時候,誰都護不了你。”
“魚死網破,我不能不管。上頭的想法是上頭的,可我們亦是嫡親,若是比不得那人,不如一死了之。我有這心,今日我便承認了。牽扯你們,那是肯定的。你隻說,幫是不幫?”
“你說了?現在山芋再燙手,我若不接,不必上頭懲罰。那玄鐵鞭子就不長眼了,何時瞧見的?”
“哭完抹淚的時候,你活該。”
祁暮清俊臉緊了緊,嘴角抽了抽,心裏暗歎自己算是徹底栽了,居然這般的疏於防備警覺了。
“也罷,隨你。你自小心點,以後有事多多請示棠表兄。莫自作主張,可記著了?”
“上將軍靖武侯崔耀早已赴任,你為何至今還未走?”
祁暮清心裏默默歎口氣,毫不掩飾地用完就丟棄嘛?自己真該好好重新思考一番,這個將世俗禮儀可以拋擲一邊,女兒家的名節都可以輕易拿來做賭注抵押品的妮子,且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究竟適合他否?
罷了,自己今日的目標不就是想問出些所以然嗎?如今她坦然承認了,他反而有些不適應。思索了片刻,將壓在心裏許久的問題說了出來。
“小夜叉,我哪裏得罪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東平公主的玄鐵馬鞭,→_→想拿退婚拿捏威脅平陽,楞頭小子,這方麵的道行還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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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頂上鍋蓋溜走,咳,別殺我。給祁子吃了一堆甜頭,→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