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水傾月笑了,隻是,這一次的笑並不代表她要殺人了,就是在嘲笑水祁,僅此而已!

“態度?難道麵對一個殺害我至親之人的凶手,我還要把他當神一樣供著?何況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留下我和洛兒就真的是我爺爺在退位以前跟你說的那句‘照顧好你弟弟的一對兒女,我才會放心把家主之位傳給你?’你若真這麼聽話的話,為何事後又向我爺爺下毒?我知道,你留下洛兒,是覺得反正他的記憶已經被修改了,何況他天賦之強,將來也可以供你利用,留下我的話,一來是我對於過往的記憶亦是被修改了,二來是反正我是個廢物,又中了毒,不會威脅到你,三來便是,把我放在望月閣不聞不問,自生自滅,也可以供水夢莘她們出氣,對於你的兒女的身心健康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直到後來,我被夜宸勳設計害死,你恰巧可以擺脫當時那個你根本沒往心裏去的承諾,就算我爺爺出來了,你也可以說成是我一廂情願的同時,也讓皇室欠下了水府的情,以此來確保你以後將水苧妍嫁過去之後,她的地位會高一些,就算這一切隻是明麵上的,為了麵子將來夜宸勳也不會虧待你,是吧?”

“說來,這麼好的一盤棋,隻可惜你卻沒想到,我在被夜宸勳害死之後竟然度過了我此生本該度過的死劫而獲得了一場機遇,恢複了我本該有的天賦,也解掉了身上中了十二年的毒,毀掉了你這麼多年來的計劃,水祁,這盤棋,你注定是要輸的!”將過去的事,拿到了明麵上來,水傾月本來沒想這麼快就當著水祁的麵告訴他,這一切的內情,她早已知道,隻是,既然今日水祁都敢搬出自己的父母來,那麼,這些事,早一些讓他清楚自己已經知道了,和晚一點,也沒有太多的差距了!

“傾月丫頭,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太聰明的話,反而是很難活的長久的。”

“抱歉,對於水家主的話我隻是覺得語氣沒有必要隱忍,畢竟您也知道,我有一張底牌,你根本就對付不了,我隻是有自信而已,對於你我還用不著忍氣吞聲!”無奈地攤了攤手,確實,水傾月根本就沒把水祁放在眼裏!

一道黑影閃過,下一秒,水傾月便看到了一個青衣男子站定在了水祁的身側,看樣子應該是來報信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家主……”

“無妨,說吧。”水祁一擺手示意說下去,那男子也毫不猶豫地說道:“是!家主,武公子去水府了,似乎還帶了一些上好的丹藥。”

哎呦?什麼情況?自己這不是在這裏嗎?怎麼去水府了?所以,她可以理解為這狐假虎威明裏暗裏告誡自己他們有武長老所助嗎?

“嗯,知道了,你回去傳話,讓武公子稍等片刻,本家主一會兒就回去了。”

“我的好侄女兒,你可想好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想通了,就自己回水府領罰。”

“這機會呢~我還真就不想要,何況,我為什麼要去領罰?該受罰的人,應該是你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那番話,根本就是說給我聽的!武長老?哪怕能力再強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拿丹藥這種珍貴的東西去送給一個比他本身弱上好多的人,何況,你又沒有上門求靈藥,他怎會‘不請自來’呢?就算撇下這些不說,就依你的性子,聽聞武公子來訪,早就回去了,哪裏還會在這裏跟我一個晚輩瞎耗?”不等水祁說完的,水傾月就直接堵住了他的下一句話,簡直不想再聽他扯淡了!

“水傾月!你當真要與大伯敵對?”

“敵對?不不不!不要把話說的好像是我在一意孤行的樣子,這事情分明就是你一手挑起來的,難不成你忘了那天是你當著我的麵親口說要殺了我和洛兒的了?我現在所做的也不過是采取了正當的防衛而已~”

“哼!勸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三日時間,如果想好了就速回水府,如若不然,那下一次見麵休怪我這個做長輩的無情!”丟下一句狠話,水祁便直接拂袖而去了。

看著水祁的背影,水傾月不禁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這麼想玩,就陪你玩一玩好了,反正皇家學院要今下午老師才會來上課,那在今天下午到來之前,去水府玩玩兒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