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最後關頭(1 / 2)

一會一個醫生出來了,脫下口罩,淡聲說“病人家屬是誰?”

“我,我們都是,醫生我妹妹怎樣了?”他們焦急的湊到醫生身邊

“病人情況危急,初步診斷為—肝癌末期……”

肝癌末期?醫生話剛出口,夏媽媽就已經暈了。

她女兒怎麼會得肝癌,肝癌也就算了,還加個末期,要她怎麼活?

肝癌末期?任義雲一點點回憶著她痛得跪在地上,麵無血色的樣子,一點一點,他早就應該想到的。

“醫生,我可以把我的肝切一半給她,我可以馬上手術,她一定要活過來”任義雲抓著醫生的手

醫生歎了口氣“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換肝也不行嗎?”夏哥哥一邊扶著夏媽媽一邊說

“太晚了,早就應該動手術的,她拖得太晚了……”說完醫生又進了手術室

護士小姐拉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過來“這裏麵是夏沫小姐的東西,你們看看吧”

什麼東西呀?人還沒死呢!她的口氣怎麼感覺像是讓他們收拾遺物似的

他哥哥拿過行李,包包拉開了一半,一張照片躺在最上麵,他緩緩拿起來

夏沫中學的畢業照?後麵寫著“任義雲,希望有一天你的眼裏能有我的樣子,希望有一天你能帶著我再一次走過曾經我配你走過的路……”

“任義雲?”夏哥哥臉一沉,陷入了沉思

對呀!任義雲?他說呢怎麼會那麼熟悉,五年前沫沫的同班同學,沫沫說那個人就坐在她隔壁桌……有一次下雨,他丟了一把傘給她,從那以後她便喜歡上了他,整整五年,她走跟在他身後,就連畢業照,她都站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原來就是他,眼前這個沫沫的男朋友,就是她愛了無年的任義雲?

他把照片遞到任義雲眼前,什麼都沒有說

任義雲疑惑的接過,看了一會才想起來,那是他中學的畢業照,隻是站在他旁邊的人讓他呆愣住了,表情變得有些複雜,眉宇間說不出的疑問“沫沫?”他抬起頭看著夏哥哥問

五年前那個雨季,天空下起了大雨,女孩站在教學樓前,身邊的人一個個撐起傘離開,她一個人靜靜的等待,等待雨停下來…

天灰蒙蒙的,眼看就快全數被黑夜占領,她緊握著手,抬起一隻腳踏入雨中,身後卻撐起了一把傘。她錯愕的回過頭,昔日那個坐在她鄰桌沉默寡言,一臉眼靜的同學‘任義雲’抓起她的手,把傘塞在她手裏,一個人走了出去。

她驚愕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撐著傘追上他“一起走吧?你會淋濕的…”

他側過頭瞟了她一眼,雨水順著額前的劉海滑到他的臉上。眼睛是那麼清澈如水“我喜歡淋雨”他淡淡的說完就走出了傘下…

原本眼裏心裏有書的夏沫在那個雨天後,開始注意起他,學他往窗外望,有時候有一縷風吹入眼中,有時候會看到幾隻小鳥飛過……

他去哪她都會不有自主的跟在他身後,走過清幽的小道,走過寬闊的球場,放學了也跟著他走帶學校門口,看著他鑽入那輛豪華的車子…甚至有一次差點跟著他走進男生廁所……

到畢業,她與他不在是同班同學,但她依然和他在同一個學校。上了大學哥哥為了讓她更方便去學校,讓她就讀離家最近的大學,她卻死活不幹,偏偏要考到城市的另一邊。也不交男朋友,哥哥總叫他快找個男朋友來照顧自己,終於她告訴了哥哥所有的原因,她愛上了一個不會愛她的人。

很奇怪,前陣子她卻突然告訴哥哥自己有男朋友了,他還以為自己的妹妹終於不那麼傻,執著於一個苦苦等了五年明知道不會喜歡自己的人了,誰知道她口中的男朋友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