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要過除夕了,家家戶戶燈火通明。
好一場大雪,白茫茫一片真是幹淨。
按道理來講在這個城市不應該下雪的,這可是在南方的小鎮啊,如果這是在北方,那還倒是正常,可現在,好冷。
喬立晨抬頭望天,一邊發抖一邊感歎著。雖然穿著吸熱取暖的黑色的兜帽,但是這貌似並不有用啊,而且,自己像是瘋了一樣一個人佇立在公交站牌旁邊,而自己又是知道真正的公交站牌在左手邊500米處的,這是一個多麼令人尷尬的處境啊。
小街上一片寧靜,夾雜著瑟瑟的冷清,在遠方隻會偶爾出現幾點模糊的人影,估計是從補習班回來的孩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串的氣味。喬立晨打了個哈欠,好困。自己在這邊等了三四個小時,那個姓令狐的怎麼還沒來?他究竟幹什麼去了?為什麼要讓自己傻傻地等?
要不是喬立晨還有那麼一點殘存的耐心,他早就走掉了,你想想,誰願意站在那邊,天氣又如此的冷,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在下還是繼續等吧。”喬立晨看了一下手表,歎氣,“他忙。”
當然這純粹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遠處走來三個人,一對年輕的父母,牽著一個約莫兩三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貂毛羽絨衣,紅色的,黑色的氈靴,左手牽著媽媽,右手牽著爸爸,非常開心,那是因為她纏著爸爸買這買那,不買就哭,哭得讓人腸子都揉碎了。
“姓端木的,教育局的人啊。”喬立晨又嘀咕了一句。
等到一家三口走過去後,遠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影子,喬立晨扶了扶眼鏡,認出來是令狐軒。於是,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一不留神,滑了一跤,畢竟,下雪天的路麵是容易讓人滑倒的。
“嗷!”喬立晨摔了個狗啃泥。
“雪天注意腳下啊,辰瞻。”令狐軒扶了喬立晨起來,然後把眼鏡遞給他。
“校長,事情忙完了吧?”喬立晨問。
“還沒有呢。”
”昨天關於陸青雲的事,原因搞清楚了?“
“我想你可以不必問我這個問題,辰瞻,畢竟,你很清楚昨天把陸玖和陸璃抱出來的人是誰。”
“嗯,然後陸青雲的事,燭影們清楚不清楚?”
“你待會兒去看看報紙,他們認為這是一場煤氣泄漏罷了,也難為他們了,因為沒有傷痕啊。”
“煤氣泄漏?如此簡單?“喬立晨冷笑,”如果是煤氣泄漏,那麼房子的外麵怎麼有人摔死,而他的兄弟掛在樹上幸免於難?然後另一個幸存者被消除了記憶?而且還留下了一個疤,在左邊的那個太陽穴那裏?”
“我想他們一定會去調查的吧。”
“不會。“喬立晨的表情更冷了,”你見過哪條新聞,存在的時間超過一周,除了航空船隻失事,還有恐怖襲擊?”
“確實沒有。”
“我想現在孤時令香應該知道了半山的轉世是誰。”
“哦。”
“好吧。不過我的想法與你不同,辰瞻。”
“哦?不妨說來聽聽。”
“我認為,真正在這次事件中知道半山是誰的人是我們,除了孤時令香的所有人。孤時令香肯定知道誰是半山本人的轉世,不然他也不會去找她。”
“說的好有道理。”
“那麼,他是不是早已知道?”
“應該是吧。不過真的很奇怪,為什麼他沒有殺死她,索命奪魂咒不是一直都很精準?“
“但是半山她不是死於索命奪魂咒之下。”
“千刀萬剮咒,這種咒最折磨人。”
“是啊。”
“四年了,孤時令香還沒有忘記吧。”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他渴望權力。”
“權力這種東西,誰都渴望擁有啊。”
“還有,辰瞻,你知道昨晚發生的其他事嗎?在陸玖被救出之後?”
“好像那個姓褚的搞了一場天蠍座的流星雨。我從來就沒見過我的那位老同學的腦子有一刻是正常的,他愛搞惡作劇。”
“今天上午我的信箱住滿了來自各地的嘰嘰喳喳的,各種款式的紙飛機。他們好像都認為我不知道這件事一樣。我還要給他們一一回信。不會信總顯得有些失禮。”
“是啊。陸玖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在我們那兒一舉成名的原因——除非我們告訴他。我相信一定有不少的孩子羨慕死她,打敗了孤王!這估計是每一個孩子的睡前故事。如果把這一天定為紀念日,我不會反對。我相信那些圖書出版商一定會爭先恐後地寫這件事,幾乎忘了她隻是一個還不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