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都決定衝動到暫時不管失憶的問題了,區區課本有何重要?在人生的轉折點上,才會赫然發現,高中考試中的競爭,不過隻是一場鬧劇而已;可以力求表現,但根本無需過度介意。
當我背著一個背包,提著一袋行李走到了一樓房東先生住的房間外時,房東先生早就已經站在門口等著我了。
「早上看你一直跑資源回收室,就知道你準備要走了,不過沒想到你當天就要走了。」房東先生笑著說。
「嗯,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還打算去一趟基隆。」我說。
「去一趟基隆?你家不是在台南嗎?」房東先生一說完,我馬上搶著問:「我的老家在台南?」
「呃……,不是嗎?我記得你之前是這樣說的啊!難道你騙了我?」房東先生最後一個問題多了一些警戒,畢竟這裏的宿舍雖然大多都租給學生住,但是未成年的學生要在這裏居住,簽約的部分仍然需要透過監護人的授權。
「是,去基隆是有別的事情。」我馬上轉口。顯然是有些硬,不過根據我對房東先生的認識,他大概也不會多追究甚麼。
「哎呀,年輕人,多出去見見世麵也是好的。」房東先生最後卻留下了這麼一句。雖然早料到他不會挽留,但是我也沒料到他轉得比我還要更硬。
「謝謝房東先生這三年來的照顧。」我說。這倒是我真心的道謝,畢竟是學生,這三年來房東先生真的給了我很多關照。
房東先生隻是揮了揮手,然後說:「沒甚麼,應該的。有空可以回來看看啊!」
說到這個回來看看,我這才想到我有些事情可以拜托房東先生。我便說:「房東先生,我昨天弄丟一顆紅色的珠子,但是我今天真的必須趕去基隆,如果你後來有找到,再麻煩你幫我留著好嗎?」
「紅色珠子?大概多大顆?」房東先生問。
我比了比我印象中的大小,比彈珠在大了一些,差不多是食指與拇指相扣圍起來的大小。我說:「大概這麼大吧?」
房東先生看了看,點點頭,說:「當然,沒問題。」
「那我就告辭了。」我說。雖然我也想過,也許家人要找我會來這裏找,但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留下我的聯係方式,畢竟我連支手機都沒有,這個念頭隻好作罷;假如我的家人真的來找我,就隻能隨緣了,等我確定了這間學校到底在搞甚麼,就會盡速聯係家人。
***
折騰了一番,我終於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抵達了基隆港,勉強算是趕上,根據入學通知上麵的說法,搭船的時間從早上九點到下午三點之間,隻要來到了港口,就可以憑黑卡上船。
我從背包裏麵抽出了一並附在牛皮紙袋裏麵的一張黑色卡片,坦白說,直到現在我才算是真的認真看過這張黑卡。
這張卡無法凹,遠比塑料卡還要硬,上麵的光澤帶著一絲金屬亮光,但是論摸起來的硬度卻又不像是金屬。其實仔細想想,別說甚麼奇怪的校名、搭船去學校、或是異能學院了,光是這張黑卡,恐怕就夠古怪了,雖然我的化學不算厲害,但是至少,憑我高中的所學,根本無法辨識這張黑卡的材質可能是甚麼。
不對,我想這些問題是想遠了,我現在該想的,應該是我到底要怎麼去搭船吧?
我抬頭望了望忙碌的基隆港,根本不知道我要搭哪一艘船,更不清楚我現在應該要做甚麼?難道我要發動我的「異能」?
噗哧,想到這,我到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太蠢了,就算我真的有異能,我大概還是會覺得這件事情很愚蠢一陣子。
就在我像個傻子站在港口外圍,不明所以的發出笑聲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