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姚大陸,東岸鎮,人跡罕至的後山山林中。
一個容顏絕美的女子此刻遍體鱗傷地半倚在樹幹上,半眯著眼,大口喘著氣。
兩道人影由遠及近踩著月光投下的綽綽的碎影,很快便逼近了來。
是一高一矮兩名中年漢子,著有相同製式的衣裳,顯然出自同一勢力。
“宮主,我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
其中一人冷冷說道。
聽得聲音,雲華輕抬眼眸,令人迷醉的美眸中盡是倦態。
她張張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又說不出,最後隻是將頭偏了一偏,歎了口氣,臉色慘白如雪。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較為矮小的那人聲音中多了些複雜情感。
“左護法已經將一切利害關係與我等陳明,宮主卻仍要一意孤行,豈非不將整個天淩宮放在心上?”
雲華定定看著他們,清澈的眸子裏盡是難過的神情。
她甚至紅了眼眶,聲音低不可聞。
“陸原……張程……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從未對不起你們,星璿遺址……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般容易,我們天淩宮沒有這個實力打開它……”
高個子漢子神情又喜又怒:“看來左護法說的沒錯,你果然知道星璿遺址的位置!哼,你現在落到我的手裏,識相的話勸你趕緊說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念情義了。”
雲華臉色一白,眼裏露出恐慌之色,卻咬緊牙關,不再言語。
“你找死是吧?還真把自己當宮主了?!”陸原臉色一沉。
“陸師兄,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你難道還要相信她的話嗎?”陸原惡狠狠看著師弟張程,“她分明知道星璿遺址的下落,可就是不說,你也知道星璿遺址裏麵有多少寶藏?有了那些,我們天淩宮成為上等門派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沒……沒什麼……”張程喏喏,不敢有所言。
陸原冷漠地盯著雲華,眼底透出絲絲狠戾:“我的忍耐非常有限,實話告訴你吧,整個天淩宮就沒有人把你當做宮主來看待過!若不是左丘宮主有話在先,就憑你一個沒背景沒實力的小姑娘也想騎我們頭上去?!你也太天真了!”
雲華眼底的光亮隨著他的話語一絲絲被剝奪,她眼中顯出頹喪灰敗的氣色來。
是……這樣麼……怎麼會這樣呢?她……她明明很用心去將每一件事做好了……
“你說不說!”陸原猛地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窒息感衝擊著雲華已經傷痕累累的身軀,她的嘴角開始滲出血跡,紅的刺眼。
但是師傅曾經告誡過她,星璿遺址是一處極其危險的秘境,以天淩宮現在的實力來說,隻能將整個門派葬送進去。
她費力地搖了搖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