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莫姍姍這兩個兒子脾氣大得很,準他們媽媽捏臉已經是仁慈,其他人一概不準上手,上手準哭。
這不,文燕手還沒捏上去呢,小莫莫就“看”著她癟起了嘴。
“太壞了!”文燕憤憤。
莫姍姍哈哈大笑。
……
到大莫小莫百日的這天,“失聯”大半個月的莫垣終於來了一個電話,然而,這通電話也就維持了三分鍾,三分鍾後,他又要集合訓練去了。
通話結束後,莫姍姍在她的小本本上又給他記上了一筆。
百日宴是個大宴,大莫小莫今天特別給力,被陌生人抱來抱去的居然也沒哭,大概是他們媽媽就在視線範圍之內,所以才會有安全感?莫姍姍隻好這麼給兩個還沒記人的兒子找了這麼個理由。
這一天,莫姍姍又看到了她的二舅母劉蓉,並且同滿月那天劉蓉漫不經心的態度相比,今天就顯得有些緊張了。莫姍姍注意到二舅母有好幾次想跟她說話,但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太多,二舅母就沒擠進來,也沒能跟她說上話。
問陳淑儀?陳淑儀也隻會回答三個字——不知道。
莫姍姍挺納悶她跟二舅母幾乎沒有交集,算親戚關係的話二舅母有事也應該找她家陳老師,現在越過陳老師直接找她是為哪般?
當莫姍姍去洗手間的時候,她終於被劉蓉給堵到了。莫姍姍印象中,她這位二舅母從來都是瀟灑如風的代表人物,沒了丈夫,她反而更加滋潤,她的生活中不缺男人,她的那些男人們會給她錢,縱然現在年近五十,玩的還是很high。
可今天莫姍姍卻發現她臉上上了好幾層粉,眼睛裏也盡數是血絲,好像很多天沒休息好的樣子,很憔悴,耳畔新長出的白發都沒有染上色,這不符合她不化妝不體麵不出門的性格。
“二……”“舅母”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劉蓉就衝到她麵前,一把握住她的雙手,淚水就躺了下來,哀求道:“姍姍,救救我。”
莫姍姍被她嚇了一跳,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二舅母,發生什麼事了?”莫姍姍冷靜的問,想將手抽出來安撫她一下,卻被她抓的更緊。
劉蓉鬼鬼祟祟的檢查了一番洗手間的隔間,確保所有隔間都沒人之後才從內衣的夾層裏摸出了一片小小的記憶卡,摸出來後又流了一臉的眼淚:“幫我……報警,我被人跟蹤盯梢,你動作要快,不然他們、他們隨時可能會殺了我嗚嗚嗚嗚……”
“這麼嚴重?這裏麵是什麼?”莫姍姍心髒怦怦跳的厲害,這種港片中警匪劇裏麵的場景放到現實裏,放到她的麵前,好嚇人啊!
“你別問,回去自己看,我隻能出來一個小時,時間長了他們會起疑的……”劉蓉摸出紙巾準備擦臉,但她因為手抖,紙巾直接從包裏掉了出來,與紙巾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個小小的指甲蓋大小的東西。看到這東西,劉蓉臉色順便煞白,哆哆嗦嗦說:“竊、竊聽器……”
莫姍姍眉頭擰的更緊,“二舅母,您也別回去了,直接跟我去警局吧。”她隻是一介普通小市民,嫁的老公以及老公家是很牛逼沒錯,但她沒接觸過這種恐怖玩意兒,也不敢跟著劉蓉玩命。
“不不不,我不能去警局。”劉蓉頓時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彎腰撿起那黑色指甲蓋的東西就丟進了馬桶衝走,邊神神叨叨的說:“他們背後有人,是官,我去了警局,一定會畏罪自殺,我不能去,不能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把她帶去自己家吧?
等等,莫姍姍突然意識到為什麼劉蓉來找她而不是找上陳老師了,劉蓉是知道她嫁的人比較特殊,住的地方比較安全,所以才出現在的大小莫莫的滿月宴和百日宴上。
但話又說回來,她在家的時候能處理的也就一些關於錢賬方麵的以及一些生活方麵的事情,像涉及到劉蓉透露出來分分鍾就有性命之憂的大事件,沒莫垣在找她也沒用,她根本沒有任何思緒,並且在聽到劉蓉說出這事後,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到底是什麼恐怖事件,而是她會不會連累,會不會未及家人……這才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