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一個人自己毀掉自己來得更快,聰明的人更是如此,一如當年的溫世卿。
五年前的夏天,也是瀝城今天這樣的天氣,溫世卿把自己一手帶大的VACANCY集團的高層人員連著幾個星期熬夜才成功得到的標,一夜之間拱手讓給了一直以來與他敵對的昇風集團。
內部的,隻知道溫世卿這個瘋子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而非內行的人,通過各大網站和報紙頭條,了解到VACANCY集團的一支意義十分重大的標被他們老板放棄了,令VACANCY不論股票還是業績都跌入穀底。聽那些所謂的專家說,VACANCY集團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是再也無法振作起來了。
看了娛樂節目的紀言還為此感到了惋惜——八卦頭條:VACANCY從此一蹶不振,總裁溫世卿疑被情傷。
當然,她隻是為了這個被扒出來因情傷而自我毀滅的總裁感到惋惜而已,絲毫都不對這件事的內幕感興趣,畢竟她是個學醫的,對當代的經濟市場完全是摸不著邊,而且這位溫少爺實在是不希望她過問太多。
她隻得看著電視,吃著桌上的糕點,度過一個悠閑的沒有工作的下午茶時間。
作為一名剛畢業的醫學院優秀學生,她絲毫沒有為人民服務的自覺性,不願意早早地把自己扔進那個滿是消毒水的醫院呆著是理由之一,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她最近忙著結婚,雖然她不知道一年後的她早已對醫院的一切駕輕就熟了。
所以溫世卿回家的時候,再一次懷疑了一次他和紀言的關係,即將結婚的戀人?他分明記得下午自己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他今天晚上要回家吃飯,她冷清的聲音回答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她掛掉了電話。
他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明明下個周末就要當他的新娘了,卻沒有一點想要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的想法,真是無法直視自己結婚以後的幸福生活。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基本上等於住在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或者關係好一點的時候,可以叫朋友。
對於他來說,選擇紀言的原因很簡單,她不需要他的陪伴,她聽話,不過問他的任何事情,雖然不會像一起走過風雨、感受真愛的妻子一樣關心他愛他,也還是他能接受的範圍。
其實他對紀言本來還存有一絲抱歉的心理,畢竟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感情,結婚也是他提出來的,紀言沒有多做思考,一口就答應了。
是怎樣一個女子才能隨隨便便把自己的人生大事草率地決定了?
但是當他怎麼也聯係不上紀言的時候,他心裏就隻剩下了“有什麼對不起的”的想法,她吃穿他無條件供著,結果她連這個家都不願意呆。他索性就去陪客戶吃飯了。